遇到高兴的事情,应该高兴,高兴时应该微笑,但是,从前,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让他真正开心过。所以他其实不懂怎么像那些生在光下的人那般,笑得如何阳光。
曾经……
他还是个新人,与众不同的是,他,是那位先生亲生带回来的,想杀掉他博取关注的人,很多。
所以……
既然你们想要杀我,那我杀死你们,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最后,他看着濒死的敌人倒在自己面前,明明那时,他和敌人都只剩一口气。琴酒浑身是血,不过,这时候,应该笑一笑吧?
走过的路只是记忆,最后的结果还是我活下来了!
于是,对着那些所谓的老人,他的手上,还鲜血淋漓的拿着小刀,琴酒露出了一个嘲讽般的冷笑。
敌人目光一滞,吓得打出个不太流畅的屁,然后屁嗝了。
……
后来,琴酒面部有了肌肉记忆,冷笑变成条件反***神开始渐渐正常化,至少不会再有人觉得他像精神病。
他们会直接确认他是精神病,怎么说?因为琴酒益达吃多了,笑得太强大了。
琴酒训练新人时,曾经不只吓尿一个!
注意,这个“吓尿”可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形容词,而是一个动词!
地板湿了一大片!
画了好大一张地图!
……
“铭……”
“还有……”
“啊,my treasure【我的宝藏】。”
琴酒很是认真地喃喃自语。
(Ps:省姓留名的称呼,只适用于极为亲密的人之间哦,事实上,北风按照习俗,应该喊琴酒前辈,不过其一是,琴酒不讲这些,其二是……)
……
北风感觉琴酒今天怪怪的…
别误会,不是怪好看,真的。
今天是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借着朦胧的灯光,可以看到男人天天扣紧的酒厂大黑袍子,今天只是披着,露出紫色围巾里头的灰绿针织毛衣,黑色小礼帽圆圆的,戴在脑袋上很有艺术感,还有,那双比猫眼更狭长的绿眸,他注视着他的的时候,那里面……
是有温度的。
两人,绕过街市,登上郊区的灯塔,看远处明亮的彩色,富丽堂皇,像是黑暗一生的追逐,揉不碎的星光。
琴酒拿出烟,却没再点着,修长手指把玩着烟,语气淡然,丝毫没有透露关乎性命秘密的觉悟。
“重新认识一下,我的真名是黑泽阵。”
回复他的是,是同样简短的四个字。
“森原北风。”
“从现在起,你可以喊我的名字,风。”
“嗯,黑泽阵先生。”北风没什么反应,很听话的喊了一句,虽然不太明白琴酒想搞什么。
他又想挑战我?
琴酒:“……”
这个喊法并不能让他满意。
“你可以简化一点。”
“……那么,阵先生。”
清冷男声似乎带上了点无奈情绪。
“再简化。”
“阵?”
“对,就这个。”琴酒快压抑不住心跳。
如果正常人暗恋的对象亲密的喊着正常人的名字,这个正常人会感到小鹿乱撞,而放在琴酒这里,可能是撞得太厉害了,这只小鹿啪的一下撞死了。
琴酒走神品味那声格外动听的“阵”,没想到眼前突然蹿上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雪白冰凉的指尖点在额头上。
琴酒心头的鹿炸尸了。
而北风,也终于知道琴酒今天不正常在哪里了。
额头这么烫的话。
……
北风得出结论,
琴酒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