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我喘不过气了,快扶我。”
在离开小明精神病院三十五里的街边,苏明终于感觉到了不适,面色微微潮红。
“我带你回去。”钰彤扶着苏明。
“小姑娘,你没眼力见啊,这小伙子这么难受,这是在暗示你给他做人工呼吸。”一位路过的大妈,热情留下一句建议,潇洒离去。
“人工呼吸?你需要吗?”钰彤问苏明。
意识渐渐模糊的苏明:“啥?我们快回去,我的感觉不太妙。”
“好。”钰彤表情淡定,将苏明扶到一根电线杆旁,在苏明背靠电线杆的时候,钰彤轻松将苏明背了起来。
钰彤背着苏明快步超过了热心大妈,那轻松的感觉,就像一口气上五楼不费劲。
“小姑娘,劲挺大啊,平时在哪个广场练的啊?有没有兴趣切磋一下?”热心大妈见着钰彤身轻如燕,眼神流露出一种羡慕。
“没有兴趣。”钰彤回答,此时苏明已经离不省人事只差一点,头斜靠在钰彤的肩膀上,脸对着大妈,眼神微眯。
“小伙子,你这身体不行啊,跟我大妈去练练身体?每天一小时,健康一辈子。”大妈以为苏明醒着。
苏明:“……”
好在钰彤脚步飞快,迅速留给了大妈一个背影。
咔。大妈掏出手机拍了一张,分享到了微信群【相亲相爱一家人】:“@皇儿别人的女朋友都可以背他逛街吃饭了,你女朋友呢?”
大妈儿子:???
……
“张总,派去对付高路的人没有回来。”张氏集团,龚本小心翼翼地汇报。
“上一次你来,告诉我试探苏明嫁祸高速达的事情失败了,这一次你告诉我高路的事没有成功。龚本,你是专门来提醒我愤怒的吗?”张双河眼神直视着龚本,蕴含着冷意。
“张总,我……”龚本低着头,眼神里一丝阴狠悄然闪过。
张双河淡淡看着龚本,表情不悲不喜:“如果只是解释原因的话,那就不必说了。你应该好好反思,为什么这一次张淼的事一件件都办砸了,是因为我给你的薪酬让你不满意了吗?
如果是,你可以跟我说。
这么多年,你也知道,我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低着头的龚本嘴角微微弯起,像是讥讽像是轻蔑,随即抬起头,表情自然转换为忐忑紧张:“张总,我对张氏集团忠心耿耿你是知道的,十年来从未出过差错,你放心,这次的事情我会承担全部责任,妥善处理完后面的事情,扭转张氏集团的局面。”
“扭转我是不指望了,只要你不让情况变得更糟,我就心满意足了。”看似安慰宽解下属的话语,张双河语气格外平淡,表情阴沉似水。
龚本知道,张双河是在敲打自己。
“张总,我明白。”龚本低着头。
随后,张双河叫来了张淼。
“淼儿,接下来要委屈你一段时间了。”张双河深深看了张淼一眼,眼神里难得出现一丝怜爱。
“爸,没事,我不怕坐牢。”张淼坚定说道。
张双河停顿了下,说道:“不是需要你坐牢。”
“那是什么?”张淼迷茫道。
“你马上就知道了。”龚本冷不丁出现在张淼面前,眼神幽幽。
“看着我的眼睛。”
“老……龚哥,你眼屎没擦。”张淼愣道。
“闭嘴!看着我的眼睛别说话!”
“哦。”
好几秒后,张淼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迷离、迟钝。
“张总,可以了。”半个小时后,龚本对张双河说道。
“会持续多久?”张双河看着呆滞站在原地的张淼,说道。
“一年左右,张少会自动从精神失常的状态里出来,到时事情已经平息,不会有人再追究。只是张少恢复后,心智会有一定影响,需要三到五年才能恢复。”
“嗯。”张双河点了点头,随即看向张淼,喝问道:
“你是谁?”
半响后,张淼忽然张开手,开心满脸:“我是一只鸟,啾啾啾。”
“这是重度精神妄想症的一种症状,根据汪教授的诊断书,这是其中一项,患者会觉得幻想自己是动物。”龚本解释道。
“你是什么时候变成鸟的?”张双河接着问张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