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姜琼羽转身按住流云的手,秀眉微挑,对着那小厮道,“这是何意?”
小厮放在拦在二人面前的胳膊,拱手道,“王爷吩咐,只请姑娘一人去亭里。”
姜琼羽蹙眉,不知齐陌此举何意,但想着广天白日的也不会出什么事还是犹豫着点了头,末了转身安抚两个丫鬟,“你们别担心,我去去就回,不会出事的。”
流云和胭脂两个相视,面上满是担忧,不过姑娘既然要去,她们也不好拦着,只是得多盯着些了,一有问题就赶紧冲过去。
小厮领着姜琼羽到了湖边,这里只有一条长长的木桥通往湖心的亭子,小厮将她带到此处便也不再往前了,只做出请的姿势示意她自己去。
姜琼羽带着满心的疑虑独自踏上了木桥,而亭子里亦只有齐陌一人,这会子正盯着桥上款款而来的女子出神。
娇娘一袭曳地百褶海棠裙,藕臂上挽着掺了金线绣制的缎带,腰间系一串金色的链子,衬的那腰肢愈发纤细,湖上有清风掠过,吹动裙摆,缥缈间让人觉得那桥上女子似乎是坠落凡尘的海棠仙子。
瞧着人走近了,齐陌淡淡的移开视线,拿了茶壶将桌上的两个茶杯斟满,便端坐着不动了。
素手拨开素色的围纱,姜琼羽踏进亭内,亭中四角都摆了小冰盆,伴着阵阵水风倒是比外头更凉快些。
“摄政王唤臣女过来,不知所谓何事?”姜琼羽的声音平淡而疏离,似乎还带了些许赌气的味道。
齐陌抬眸看她,这女人如今连请安见礼也都不做了,罢了,他也不在意就是,“坐吧,本王找你自然是为酒楼的事。”
语罢,便将一盏茶移到了姜琼羽面前。
这会子瞧着那茶杯,姜琼羽便想起了马车上的事儿,一股子气恼又涌了上来,冷哼一声,“臣女可不敢用王爷的茶杯,旁人用过的,我不稀罕。”
齐陌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低喝一声,“姜琼羽你不要得寸进尺!”
这般一喝算是把姜小四的火气也点燃了,不甘示弱的往前迈了一大步高声道,“我连一寸都没捞着呢,何来进什么尺!王爷这茶怕是为着旁人备下的,臣我才不用旁人用过的东西!”
“你到底在瞎说什么,这茶杯除了本王,谁也没用过,你的那一盏茶更没人碰过。”齐陌简直要暴走了,这女人莫名其妙的又闹什么。
此言一出,姜琼羽就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信又有些心虚,支支吾吾道,“那,那你马车上的两个茶杯,旁人是否用过?”
“除了你,还没有旁人上过本王的马车!”齐陌眸色冰冷,语气都冷了下来,虽不似方才那般火气大了,但更吓人几分。
姜琼羽心里咯噔一下,她,她好像是误会了什么。
看着面前的女人一下子气势又弱了下去,齐陌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两个人就这般尴尬的僵着,谁也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