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柯更不敢耽误,围上面纱自己也拉来一匹马骑上往城外去。快到城门口,便看见城防队的人围着姜琼羽损坏的马车,心里一沉,赶紧用力夹马腹往城外去。
摄政王府,齐陌听完消息,面色忽的冷若冰霜,丢开手边的密信大步往外去,无影不敢耽搁,立即跟上,驾上马车往城外疾驰。
方才听到消息的一瞬间,心底涌出的无数慌乱叫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在他心里有了不一样的位置。
这熟悉的慌乱让他想到了十年前,十岁的那场宴会,他亲眼看见父亲和昭帝还有贵妃被一群刺客围在中间,父亲义无反顾的挡在昭帝面前,他瞧见刺客往父亲身上刺了很多刀,他和母亲哭喊着想冲过去救人,却被奴才们拦下。
大司马带着禁军匆匆赶来救驾,终究迟了一步,父亲重伤身亡,贵妃也为昭帝挡剑,昏迷整整五日才醒来,至此裴钰便得封太子。
他尝试过失去亲人的痛苦,如今姜琼羽对他而言虽还不是亲人,但却依旧与旁人不同。她明艳张扬、聪慧大胆,这般姣好的女子,怎舍得她消逝。
另一边容柯刚驶出城门便见到了一瘸一拐却仍然往前的流云,赶紧停住,本想让流云在此等着,可流云坚持要同他一起去救人,容柯只得与流云共乘一骑。
自然不忘记一路上也做了标记。那劫匪没有马,还受了伤,又带着人,想来是不会跑很远的,果然追出城外没多久便看见了劫匪正扛着人往一处废宅去。
听到身后传来马蹄声,劫匪转头便看见疾驰而来的两人,眉头紧皱,眸中闪过一丝狠厉,拔出腰间的短刀就往身上扛着的人的脖子刺去。
“住手!”容柯怒吼一声,瞪大了双眼,指尖忽然多出几根钢针,使了内力将钢针飞出,嘭的撞上劫匪的短刀,使那刀偏了几寸只割伤了姜琼羽的皮肉。
容柯没有给劫匪留任何喘息的时间,又掷出几枚钢针,劫匪侧身躲避,直接把肩上的人丢到了地上,转头看了一眼容柯,方才那几枚钢针便让他感觉到此人武功高强。
今日他受了伤估计后面还有追兵,考量一番不敢再纠缠恋战,只得抽身逃离。
“姑娘!”流云挣扎着下马,方才她被短刀割伤又摔下马车,估么着膝盖伤着了,这会子也一身狼狈,却依旧惦念着姜琼羽。
流云看着怀里的人脖子被划破流出鲜血,伤口还沾着沙子,头发也同鸡窝般散乱,衣裙更是被划破了,连带着手臂上到处都是细小的擦伤,顿时心疼的不行。
“姑娘你醒醒,姑娘你别吓奴婢啊!”流云抱着人坐在地上哭起来。
容柯下马过来安慰她,顺便给姜琼羽把脉,确认人只是晕过去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会子齐陌也已经赶过来了,停下马车便冲过来抓住容柯,双眸通红,“怎么样了?她有没有事!”
“只是晕过去了,受了些皮外伤,没...”容柯拱手,话还未说完便被推开了,转身便见着自家王爷已经蹲在了姜琼羽身边。
齐陌越靠近姜琼羽,越觉得自己一颗心就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了,甚至看见她紧闭的双眸和脖子上的血迹,他觉得自己的手都在颤抖,前所未有的慌乱。
“把她给本王。”齐陌忽然觉得,此刻只有把人拦在怀里才会安心,于是不由分说的把人从流云手里抱起来。
原本温热的娇躯现在有些凉,昔日活泼狡黠的少女此刻安静无比的躺在自己怀中,他只觉得胸口压了一块大石,喘不过气来。
大步的往马车上去,想到今日若是晚了半刻,这灵动的少女就会消失,心底是抑制不住的怒火,马车疾驰往摄政王府去,车内男子眸色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