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一路疾驰,姜琼羽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呼,从未骑过马的她心里慌的不行。紧紧环住男子的腰,把头埋在那结实的胸膛上。
约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终于听到勒马的声音,这才睁开眼去想瞧一瞧外头。刚露了半边脸就被摁回了怀里。
齐陌戴着斗笠,面纱下露出一节线条分明的下颚,“别动,被人瞧见了不好。”
语罢便将人遮在怀里,翻身下马。一路抱着进了布店,旁人只当是夫妻恩爱,一道来买布的,还引得不少妇人羡慕的眼神。
布店老板熟练的将人带到了密道前,二人顺着那木梯进了华觞楼三楼的雅间。这一间是不外放的,倒是不担心有人在里头。
“去洗手。”齐陌神色冷淡的很,只是仔细些便能瞧出他眸中的不悦。
姜琼羽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梨木架子上放着一铜盆,里头盛着清澈的水,不解道,“我的手不脏。”
说着,还把手举到齐陌面前晃了晃。齐陌面色暗了暗,捏住她的手腕就把人拉到了铜盆旁边,从后头将人环住,握住姜琼羽的手放进了水里。
姜琼羽心下怪异,便听得头顶传来男子闷闷的声音,“你可知裴钰那双手碰过多少脏污,竟也敢叫他扶着下马车。”
空气中忽的就弥漫起了一股子酸酸的味道,少女勾唇轻笑,乖顺的仔细把手洗了一遍,拿帕子擦了个半干就忽然转身捧住了男子的脸。
微凉的触感传来,齐陌错愕,回过神来又觉得这小手滚烫炽热。
“爷这是醋了?那我以后再也不叫他碰着了好不好,爷不要不开心嘛!”姿容艳丽的少女勾着朱唇浅笑,狭长的凤眸带着一股子灵动狡黠。
齐陌耳根泛了红,别过头去,伸手把贴在自己脸上的小手拿开,“胡说什么,本王是有哪门子醋。”
刚是把手拿下来了,不防备间,那作妖的小手又环住了他的腰身。无奈的低头,便直直撞上了一双明媚如星辰的眸子,清亮澄澈又隐隐带了几分风情。
“爷不要害羞嘛,若是爷真醋了,我到是开心的很。”姜琼羽歪头,玉面含笑,能叫人看呆了去。
二人之间的距离近的很,夏日的衣料本就轻薄,被姜琼羽这般搂着腰,不知是因为天气太热,还是娇娘的体温炽热,齐陌只觉得人都要炸了。
喉结上下滚动,运气叫自己冷静下来,这才把那双使坏的小手捉住拿开,似乎是怕这小丫头还要乱来,赶紧说起旁的事情。
“今年周府的瑶池宴,贵妃和贤妃都要来,届时本王怕有人生事,你千万记得警醒些。”
姜琼羽也正经起来,“听闻贵妃娘娘能来参加瑶池宴是求了皇上的,贤妃娘娘本就是周家的人,她反倒是不能来确实不像话,这约么是皇上的意思?”
“听闻是皇上应允的,不知是不是贤妃自己开的口,但是现下贵妃只怕心里不痛快了。”齐陌冷笑,眼底满是讥讽。
原先是她独一份儿能出宫,如今又加了个贤妃,况且贤妃还有省亲的名头在里面,这回瑶池宴怕是要风头胜过她去了。
本来二人在宫里就是数一数二,这哪能想出来了还得挣上一挣呢?
抛开这些个话头,姜琼羽倒是想起之前福源楼换掌柜一事来,便张口问了,“福源楼如今换了个姓崔的掌柜,爷可知晓为何?”
齐陌挑眉,不甚在意,“贺润九这些年心思大了,背后的主子当然容不下他。那日来华觞楼挑衅,恐怕是他自己定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