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行。”红袖好看的秀眉皱起,将笔移开把纸张抽出。
“宫主这都画了快十张了,要不你先休息一下,再说灵感这东西也是需要契机的不是,它急也急不来。”红袖倒了杯茶水递在曲婠婠面前。
曲婠婠放下笔,接过茶水轻抿一口,“你说的也没错,是我急了。”
曲婠婠觉得此番行径都是无聊惹的祸,稍稍她看自己手中的长剑越看越不顺眼,这种剑对于新手来说使用是很不错,但对于一个像她这样的高手来说鸡肋得要命。
她只要稍稍运力这把剑只怕就会随时废去,她需早点让人打造一把适合自己的剑,要不然不知那时和人比试被劈断了,那就很尴尬了。
“宫主,我听闻江桥的父亲来了,你说他们会不会打起来?”红袖思索。
江桥之死红袖已听自家红袖给予讲解,在红袖眼里,江父势必会为自家而已讨要其公道,然后两帮人争论不休,最后大打出手。
不过就玉虚门的武功只怕是抵不过天机门,玉虚门主受伤带着江桥身体愤然回归,随之两门派心生间隙,相互针对,这样一来,她们花楹宫又少了一个对手。
红袖想着想着,反而觉得如果按照这条路线走,对她们花楹来说只会百利无一害。
“不会。”曲婠婠摇头,“天机门在江湖的声望很高玉虚门又岂敢与之相敌。”
“那玉门主就这样任其自己儿子冤死?”红袖惊异。
虽然这事情真相是被蒙蔽得很厉害却还是有蛛丝马迹可察寻,自家儿子死因身为父亲怎能是别人一面之词就凿凿确信。红袖想,要是自己孩子惨死,那是万万做不到因为忌惮某个门派而放弃对抗。
“那能如何?举全门之力相以对抗?”曲婠婠反问。
红袖片刻不迟疑,“自然。”
“红袖,不是所有人都能任由自己真性情为事。”曲婠婠莞尔浅笑,“就玉虚门来说他们不仅没有力量与天机门抗衡,并且在这件事情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们是理亏的,公然讨伐在天下人的眼里是为一己之私,不明事理之行为。”
“你说假如最后得到这么一个吃力不讨好的结果,他们敢不敢走这条路?”
“应该不敢。”红袖迟疑着回复。
红袖再不懂也知道,没有道理的讨伐只会得到天下人的连诛。但凡真正的真相没有公诸于世,无论你再争辩也是于事无补,只会引来无数的嘲笑和冷讽。
“难不成他连争取调查真相的胆子也没有?”红袖继续问。
“这个当然得有,它关乎的是玉虚的面子,要是就这样不痛不痒的接走了江桥尸体,那么玉虚门可以说是在天机门面前毫无尊严可言,他们就算再做低伏小也能想到这一层。”曲婠婠执起笔又开始不急不慢的画着。
“只是这个已经不再关于真相不真相的范围了,江桥人死不能复生玉虚门不会因为他而得罪天机门,这场追查真相的根本完全就是一个走过场,意义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