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桃宁在天机门位置不算高,能被江桥看轻也是无可厚非,再加上桃宁的容貌我倒觉得他会这般做。不瞒你说,江桥在之前也偷偷跟踪过我,要不是我及早发现只怕他就跟着我到了院落。”
“后来我道出身份他才罢休,还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也正是此事让我感觉他能做出那等行径完全很正常。”
对于司晏帮助自己的事情曲婠婠并不想他知晓自己明了,从曲婠婠将江桥击败那一刻此事就注定得沉在水底不能浮出。
“他跟踪过你?”司晏皱眉。
“对,就是比赛前不久。”曲婠婠回复。
“他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司晏又问。
他原以为江桥定然会说着挑逗女子的孟浪话语,他也做好了生气的准备,谁曾想却非如此。
“他说……”曲婠婠蓦然很认真的双眸盯着他的神色不想错过一分,然则语气竟带着不知所措的羞涩,“他说我因是你心悦之人,方才不敢得罪。”
心悦之人?
闻言,司晏整个人都僵住了,耳根也渐渐染上薄薄的红潮。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如鼓,胸口处像是被人点了一把火烧得他分外的慌乱。
可是,尽管他的内心是那么的乱,他的脸上还有他的神情却几乎没有任何改变和异常,当初那双藏在袖中轻轻颤抖的手别人又岂能窥视得到。
他表现出的绝对淡然落入了曲婠婠眼里自然就不一样了,在她看来,司晏根本就是对自己还没有半分情意,否则又怎会是这副表情。
她暗暗的叹了气,心口添了把柴火烧起来一丝躁意,为了不露出破绽她索性转回身,“司晏我知道这种话无非就是他胡言乱语的,不过也亏得他想错若非这般讲不准倒霉的就是我了。我也知道,司晏待我好只是心中存在怜悯,你放心我不会多想。再者,其实我也没有其它想法,此生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修得高深武功替枉死双亲还有门中师兄师姐和师弟们报仇,至于其它的我想都不敢去想。”
曲婠婠赶紧解除误会,她就怕司晏一个想岔就选择疏远了自己。她也突生后悔,后悔自己说出那些话想要试探心意的话。到底还是她期望值抱大了,一个脸盲之人连面貌都不能相识又怎么能在短短一段时间心悦自己。
到底还是太心急了,内在美都还好好展示出来人家哪里能感受得到。
见她突然转头,司晏刚想说话却又陡然止住,曲婠婠后面的话给了他一个醍醐灌顶的清醒。
司晏对于这陌生的异样存在着迷茫,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一种感觉,酸酸的,涨涨的又堵堵的。它像一股子的气在身体的四肢百骸流窜,随着曲婠婠的出现就会变得躁动不安。
司晏不傻,他能隐约的知道这是情愫,这是对一个女子产生好感时才会诞生的东西。一个让他师傅孤苦一生的情囚,一个师傅让他切莫动的禁忌。
他记得师傅说的那句意味深长的话,女子痴情时,感人最深!女子无情时,负人最狠。
然是此般,司晏任旧禁不住想要心动,可这心动也就持续了刹那,就被快速的清扫出场。
她有家恨,绵绵无期,哪里还能容得下情爱半寸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