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涉及蛊虫的事,江父又犹豫了。
花楹宫主得罪不起,那个人他更得罪不起,两头为难,江父一时间也不知如何选择。
“门主,只怕我们现下将蛊虫告知了她,不久之后就会死于那个人的手中。”江威担忧着道。
那个人武功深不可测,其手段又狠毒无比,他们谈及就已色变。
“可是不说,我们今天恐怕就走不出这片树林。”江净上前一步说。
同样是死,一个现在死和一个不久后死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反正最后都难逃一死。
“那你们说说,说也不说?”江父恼怒。
“这……”
两人面面相觑。
都是他们不敢得罪的人,怎么选都是下场不好。
“玉门主,本宫主事务繁忙,没有多少时间同你耗。为表诚意,我数三声,三声之后无答案,莫怪本宫手下无情。”
“1”
一声落,四名暗侍齐齐从花篮中拿出短刀,冷面相对。
“2”
妖魅的声音中夹杂着些许的随性和散漫,如果在别的地方兴许就凭着这道音落就能勾人心魂,令其心神摇曳。就此时此刻的情景这声音俨然如同阴间索命的鬼魅,听者心惊,闻者胆颤。
怎么办?怎么办?
江家人惶恐不安,每一个都将目光投向江父。
“我说。”
第三声还未落,江父就脱口而出。
听到应允,四名暗侍将短刀重新放回花篮中。
“识时务者为俊杰,玉门主很不错。”轿撵中的人低声轻笑,语气里隐隐带着丝丝看轻。
江父紧咬着牙关,自动忽略掉她的言外之意,其它和命相比都是无足轻重,没有了性命谈何其它。至于那个人,江父也只能等回去再想办法应对。
“他来时蒙着面,我看不清容貌自然也就不知道他是谁。”
“找死,竟敢戏耍我们宫主。”轿撵旁的女子很不悦的呵斥道。
江父被她一斥,整个心都提到了喉咙眼。
“你继续说。”轿撵里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抬起止住女子的话。
江父咽了咽口水,“他的武功很高,我们四人连手都敌不过。他的武功并非出自哪个大门派其招式也甚为诡异,我们根本就看不透。”
“当时我们玉虚门默默无名,一心想要将门派发扬光大但是碍于武学上的缺陷始终无法达成夙愿。他的到来无疑就是给了我们机会,虽然这个机会失了正派然则为了光耀门楣,我们一时鬼迷心窍就接受了他给的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