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只想和离的第四十九天(1 / 2)首辅夫人只想和离首页

马车在阮家门口停下甄玉棠下了车,并没进去,“樱桃你去看看阮亭在不在家?”

樱桃担忧的道:“小姐您就快与阮公子成亲了,王娘子以后就是您的婆母您不进去见她一面,若是日后她故意磋磨您,可怎么办呀?”

“即便与阮亭成了亲,我也不会把她当成婆母。”甄玉棠不在意,她可不想看见王娘子与阮娴这对败坏心情的母女俩。

甄玉棠不再多说,“你去吧。”

上一世与阮亭成亲后她进了阮家的门与王娘子和阮娴住在一个屋檐下,哪怕这对母女时常生事,为了不让阮亭为难,她忍了下来。

但这一世她作何要让自己受委屈?甄玉棠筹谋着等成亲后,找个机会,她和王娘子分开住,反正她在泰和县有好几处宅子。至于阮亭,就让他和他娘待在一起吧。

樱桃叩了几下大门,没有人应声。

她推开门进去,快走到阮家正屋时,唤了一句,“阮公子您在吗?”

不多时,阮亭从右手边的书房出来,看见来人是樱桃,他道:“是你家小姐让你过来的吗?”

“是。阮公子,我家小姐正在外面等着您。”

阮亭整理下衣袖,出去屋子,脚步透着几分轻快,甄玉棠是第一次来阮家找他。

眸里涌现淡淡的笑意,阮亭道:“甄小姐,你来了。”

甄玉棠本可以不用来阮家,只是,昨天阮亭好像生气了,把她送回府的一路上都没有出声,毕竟她与阮亭定了亲,去清风楼也是她行事不太合适。

她道:“阮亭,我来找你是想问一下,要不要过几日举办一个庆功宴?”

“有这个打算。”阮亭不是爱张扬的人,他不欲举办宴席祝贺,但他打算趁着这次机会,把他与甄玉棠就快成亲的消息散布出去,这样,其他男子便不敢再打甄玉棠的主意。

甄玉棠:“我大伯父说要给他交好的朋友送帖子,我大伯父认识的人比较多,到时候赴宴的人应当会不少,你别介意。”

阮亭笑了笑,“无妨。”

甄玉棠看他一眼,犹豫了一下,“阮亭,平时我不常去清风楼那种地方,我没有想找一个小倌倌陪着喝茶说话的想法,你我定亲了,你若是不高兴的话,可以和我说一声。”

单看高瑶一个小姑娘开了清风楼就可以看出来,大晋民风开放,没有那么多陈规陋俗。

女子可以读书考科举,可以抛头露面做生意,可以当女官,自然也可以去风月之地,总不能只让男子享受这些风月之事。

不过,甄玉棠现在的身份还是阮亭的未婚妻,一定程度上,她的行为处事会影响阮亭的声誉。若是阮亭心里还有芥蒂,那总要把事情摆在明面上说清楚。

阮亭薄唇轻启,“我是有些不高兴。”

甄玉棠一怔,阮亭一贯沉稳内敛,她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的表露心绪。

甄玉棠这样的好颜色,不管到哪里,都会有许多男子觊觎她。清风楼那些头牌,伺候人格外有一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会讨女子欢心。他并不想让甄玉棠和那些小倌相处。

阮亭低沉的声音又响起,“我并不是反对你去清风楼,只是,等你下次想去的时候,我陪着你一起去。”

甄玉棠答应下来,“好。”

阮亭这番话,在她意料之外,阮亭竟然没有反对她再去清风楼。

静默了片刻,甄玉棠又出声,“阮亭,我外祖母想见一见你。其实前一段时间她老人家就想让你去林家一趟,那时候你学业繁重,不便打扰你。若是你今天得空,可以跟着我去林家一趟吗?”

阮亭正有此打算:“我也想见一见林老夫人,她是你外祖母,我应当去探望。”

“你稍等一下,在应天府时,我给林老夫人准备了些养身的人参和暖玉,我去拿出来。”

甄玉棠惊讶的眸光落在阮亭脸上,阮亭去应天府是去赴考的,竟然还给她的外祖母准备了东西。

甄玉棠的祖母早逝,外祖母是她身边唯一的老人家,林老夫人对她很是疼宠,看到阮亭这般用心,甄玉棠心里一暖,“好,我等着你。”

阮亭转身回屋,他没想到甄玉棠今日会主动来找他,甄玉棠心里没有他,他是知道的。

所以,即便他一颗心像是被浸泡在醋坛子里,他也只能一个人忍受着酸涩。

可是,甄玉棠来阮家找他了,这是不是说明,甄玉棠的心里有一点点他的位置?阮亭薄唇扬起浅笑。

林家,听到小厮来禀,高氏忍不住出去迎接。

甄玉棠笑吟吟介绍:“舅母,这是阮亭,我带阮亭来见一见您与外祖母。”

阮亭跟着甄玉棠称呼,“舅母。”

甄玉棠看他一眼,还没成亲呢,阮亭嘴上功夫倒挺甜。

高氏打量阮亭一样,露出笑,长相倒是出众,“玉棠和你定了亲,我早就想着见你一面,咱们一家人坐下来说说话。”

等进去屋里,今个林老夫人精神很是矍铄,甄玉棠和阮亭并肩站着,端详着她们二人,林老夫人很是满意。

甄玉棠把盒子打开,“外祖母,这是阮亭在应天府给您买的人参和暖玉,人参放在库房里,您补身子用,这块暖玉您常常佩戴着,对身子好。”

一旁的高氏看了几眼,林家开着医馆,她经常与人参灵芝这类药材打交道,然而看到阮亭送来的人参,还是觉得意外。

她道:“这颗老参估摸着要有两百年吧,医馆也常常收到人参,年份顶多几十年。还有这暖玉,听说寒冬时节佩戴在身上,可以生温。”

说着话,她看向阮亭,对阮亭又满意了几分,“你这孩子有心了,想来要不少银子吧?”

林老夫人上了年纪,老人家容易生病,阮亭送来的这两样东西,不仅贵重,最重要的是,很是适合林老夫人。

阮亭微微一笑,“同科的几位举子家里是做药材和暖玉生意的,从他们手里买这些东西,要比在外面便宜一些,没有花费多少银子。”

虽阮亭这么说,高氏却不会当真,两百年的人参和暖玉本就昂贵,即便便宜一些,买下来还是需要不少银钱。

林老夫人眉间皱纹舒展开,“你是个好孩子,来林家陪着我说说话就行,何必带这么多东西,让你破费了。”

阮亭出声,“您是玉棠敬重的外祖母,便是我的外祖母,之前我一直在府学读书赴考,没来得及来见一见您老人家,祝您福寿康宁。”

林老夫人点点头,脸上的笑意更浓。

高氏和林老夫人询问一番阮亭在应天府的情况,这时,林知落从医馆回到林府。

“林表哥。”甄玉棠笑吟吟称呼一声。

阮亭薄唇抿了下,一看见林知落,甄玉棠的眸子就弯了起来。

甄玉棠扭头对着他道:“阮亭,这是林表哥,你见过的。”

他当然见过,他还记得甄玉棠觉得林知落是个很适合成亲的对象。

要不是林知落只拿甄玉棠当表妹对待,怕是这一会儿甄玉棠都嫁进林家来了。

啧,不能想,一想起这件事,阮亭心里的酸水就止不住往上冒。

他面上却不显,微微颌首,“林表哥。”

林知落扬了下眉峰,阮亭和他年岁差不多大,叫他一声表哥,挺别扭的,“都是一家人,不讲究这么多,叫我的名字即可。”

阮亭淡声道:“礼不可废,你是玉棠的表哥,我也该这么称呼你。”

林知落看着阮亭,他总觉得,阮亭好像对他有什么意见,称呼他一声表哥,像是在提醒他的身份。

怪不得说男人最是了解男人,林知落并没有猜错。

既然阮亭非要这么称呼他,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入了座,和阮亭谈起科举的话题。

等用过午膳后,林老夫人去歇午觉,阮亭与林家夫子去了书房谈话。

花厅里只剩下甄玉棠和高氏。

高氏道:“我瞧着阮亭这孩子不错。”

甄玉棠打趣着,“舅母,您才见了他一面,就觉得他不错了?”

高氏:“阮亭这孩子,看人时目光并不躲闪,眉眼清正,能在赴考的时候,还想着给你外祖母买人参和暖玉,不仅有心,还说明他不是吝啬之人。这样的郎君,不会苛待自己的家人。再加上他年纪轻轻就是解元,踏入官场不是难事,玉棠,你嫁给他,以后就等着享福吧。”

说完这话,高氏唯一担心的是,“阮亭长得太出众了,为人又有前途,想要接近他的女子不是少数,玉棠,你以后可要注意。”

甄玉棠浅浅笑了下,“舅母,若是阮亭没有这个意思,即便有想要接近他的女子,也不会得逞。若是阮亭有这样的想法,我再怎么注意,也无济于事。”

要是阮亭有了喜欢的女子,或者想纳几个小妾,她与阮亭和离不就好了。

反正甄玉棠也不在意。

高氏道:“我们玉棠长得也好看,其他女子不如你,舅母希望你嫁给阮亭后,能快快乐乐的。”

她又问了一句,“嫁妆和嫁衣准备的怎么样了?”

“准备的差不多了,我绣工一般,嫁衣是找的几个老绣娘缝制的。”

高氏:“你是舅母的外甥女,可我和你舅舅把你当亲生女儿疼惜的,等你出嫁了,舅母一定要让你风风光光的嫁人。”

甄玉棠弯了弯眸子,“谢谢舅母。”

半下午时,甄玉棠与阮亭离开林家。

临走时,阿芙近来胃口不好,甄玉棠向林知落打听了些开胃的方子。

阮亭在不远处望着她,眸色沉了沉。

甄玉棠对林知落虽是表兄妹,却很是亲密,可以看出来,甄玉棠很依赖林知落。

坐上马车,甄玉棠打听着,“你和舅舅与林表哥在书房里说了什么?”

阮亭:“提了几句医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