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只想和离的一百零四天(1 / 2)首辅夫人只想和离首页

春光遍洒长长的鹅卵石小道,通往宣平侯府的大门,温如蕴没讨到好处离开的背影都透着几分尴尬也是她自作自受。

甄玉棠走在前面,裙裾曳地裙摆绣着的蝴蝶萦绕着簇簇牡丹,随着甄玉棠的动作彩蝶翩翩起舞,绣工精致的花瓣缓缓绽放。

观温如蕴刚才的态度不似许久没见面的样子看来她前不久已与阮亭见过面了。

这一点倒是和上一世一样,即便温如蕴定亲了还是想要嫁给阮亭。

甄玉棠边想这些事情,不知不觉脚下的动作快了些,把阮亭甩在身后。

阮亭悠悠然的跟在后面距离几步之远,神情慵懒的欣赏着甄玉棠今日的装扮,清雅中更显姝艳裙摆处绽开的瓣瓣牡丹耀眼夺目。

也只有甄玉棠这样的好颜色才能压得下国色天香的牡丹。

他慵懒的出了声,“玉棠姐姐,没有什么话要问我吗?”

甄玉棠脚步一顿,赶忙转过身看了看四周,眼见没有其他人,她松了一口气。

她白了阮亭一眼,“若是让别人听到了你刚才的称呼,我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听到这话,阮亭走到她面前,轻笑了一声,“放心,我有分寸。”

他又道:“刚才那位温小姐,突然过来,让我向你介绍她,还说了些其他女子话,你可有想问的话?”

甄玉棠利落的应了一句,“没有。”

关于温如蕴的事情她一清二楚,真没有什么想打听的。

阮亭心里又冒出了一些酸水,有些堵,甄玉棠是他的夫人,却一点都不吃醋。

阮亭幽深的眸子看着她,“玉棠,你是我夫人。”

所以,如果听到其他女子说些似是而非的话,你得吃醋,不能不当回事。

阮亭说起这句话,仔细听一听,还带着一二分委屈。

甄玉棠眼眸稍稍瞪大了些,不太明白阮亭怎么突然委屈上了?

阮婷婷的心啊,真是难以捉摸!

她敷衍的应道:“我当然是你的夫人,难不成我是其他男子的妻子?”

阮亭好端端的,可不能诅咒自己,她暂时也不想二嫁。

不过最后这句话,甄玉棠只是在心里想了想,没说出来。

如果她当着阮亭的面说出来了,阮亭怕是气得够呛。

虽然听出来了甄玉棠话里的敷衍,不过阮亭心里的酸涩还是淡了下去。

只要甄玉棠愿意哄一哄他,他奢求的不多,哪怕只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

甄玉棠没有想打听的话,不要紧,他愿意说清楚,“那位温小姐,名字叫温如蕴,她的父亲温平观,官拜吏部右侍郎。陆家与温家世代交好,温叔与陆侯爷政见相合,时常有往来。我还在侯府的时候,自幼便与她相识。

陆夫人膝下无女,很是喜欢乖巧懂事的女孩,所以温如蕴年幼的时候,陆夫人偶或留她在陆府住宿,等她年纪大了后,男女有别,陆夫人便不再留她住在陆府。”

这些事情甄玉棠都清楚,她浅浅笑了一下,“照你这样说,如果你没有回到泰和县,温如蕴应当是你的夫人吧!”

“没有如果。”阮亭沉沉的注视她,眸子里倒映着她娇妍的面庞,“玉棠,我的夫人只会是你。”

阮亭低沉的声音又响起,“我与她从小相识不假,可我对她并无男女私情,连一丝好感都不曾有过。”

“陆家与温家确实有意撮合我与她在一起,然当时我从未考虑过这件事。有这些闲工夫,我宁愿跟着许淮他们去跑马,都要比儿女情长来得畅快。”

阮亭走到甄玉棠面前,距离她一步之遥,他握着甄玉棠的素手,“我喜欢的姑娘只有你。”

阮亭喜欢的姑娘只有她?

这几个字落在甄玉棠的心尖,她一颗心不禁颤了一下。

卷翘的眼睫眨了眨,甄玉棠抬眸,将视线落到面前的郎君身上。

前世,她与阮亭没少因着温如蕴闹矛盾。

温如蕴很聪明,她要离间甄玉棠与阮亭的感情,却不亲自动手,总是教唆其他人下手。而温如蕴表露出来的是端庄的才女形象,更是没有人会怀疑到她身上。

温如蕴身边的小跟班嘲笑甄玉棠的出身,讽刺她地位卑微,配不上阮亭,能与阮亭成亲,是走大运了。

然后,温如蕴会假装训斥那些人几句,再来安慰甄玉棠。

甄玉棠心里窝着火,回去一看见阮亭,火气就涌了上来,两人时不时的因此起争执。

初时,阮亭还会安抚甄玉棠,告诉她,他对温如蕴没有私情。可次数多了,阮亭也有些不耐烦。

有一次,王娘子与阮娴从温如蕴那里得了好处,拿着甄玉棠没有为阮家开枝散叶的事情,要求阮亭休了她。

甄玉棠眼眶红红的,冷冷出声,“那我们俩就和离,和离了,不耽误你与温如蕴双宿双飞。”

阮亭面无表情,“我说过我与她没有关系,你还要闹腾到什么时候?”

这次争执,是甄玉棠最后一次因为温如蕴与阮亭吵架。

后来意识到阮亭并不喜欢自己,甄玉棠觉得没有意思,吵架吵赢了如何,吵输了又如何,在阮亭的心里,她可有可无,并不那么重要。

从那以后,她没有再提起温如蕴。

上一世,阮亭说过他对温如蕴没有私情,可阮亭也不喜欢她呀。

阮亭又不是看破红尘,成了一个和尚,怎会不动凡心?

甄玉棠总觉得阮亭心里装着温如蕴,青梅竹马,人不如旧,哪会对温如蕴没有动过心?

没想到,这一世,阮亭说只喜欢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