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棠嗔了他一眼,开着玩笑,“没嫁给表哥,突然有点后悔!”
阮亭牵过她的手,轻轻捏了一下,“后悔?那可晚了。你生是爷的人,哪儿都逃不了。”
“爷?”甄玉棠细眉微扬,阮婷婷长本事了呀!
她捏着调子,矫揉造作的道:“这位爷,你在奴家这里欠的银子,什么时候给奴家呀?”
阮亭故作轻浮,修长的手指划过甄玉棠的脸颊,玩味的道:“看你今晚伺候得如何!”
他本就生得一副好皮囊,平日清清冷冷,如玉山般矜贵,不容人亵渎,偏此刻一副不正经的模样,风流浪荡,勾的人心痒痒。
被他手指碰过的地方,有些酥痒,甄玉棠脸颊泛起了一层粉。
这时,阮亭余光扫到了案桌上的书信,瞥见了最后几行字,“两刻钟太长了”几个字映入他的眼睑。
难怪方才甄玉棠脸上的笑意不太对劲,阮亭唇角噙笑,“天色不早了,玉棠姐姐,我们休息吧。”
甄玉棠应了一声,“我去沐浴。”
却见阮亭起了身,跟在她身后,甄玉棠脚步一顿,“你干嘛呀?”
阮亭一本正经的道:“伺候夫人沐浴,这是为夫该尽的职责。”
墙角摆着的火盆子烧得正旺,融融暖意传到屏风外面,宽大木桶里的热水溢出来,洒了一地。
不知过了多久,甄玉棠被阮亭抱着出来,她浑身软绵绵的,眼角带着绯红,刚才还哭了。
她还记着之前那档子事情呢,摇了一下阮亭的胳膊,“大爷,奴家今晚伺候得如何,这费用该给奴家了吧?”
阮亭朗声笑起来,如冬雪消融,眉眼越发显得清隽,“尚可,等着吧,明天就给你。”
尚可?甄玉棠轻轻掐了他的腰一下,“看来这位爷不满意奴家,可是在外面有了其他女子?你这个负心汉,狗男人!”
甄玉棠那点子力气,就像挠痒痒一样。
狗男人称呼得挺顺口的,可见甄玉棠没少在心里这么想。
阮亭把她揽在怀里,握着她作乱的素手,“应付你一个人就够了,哪还有精力应付其他人!”
顿了顿,他道:“看来玉棠姐姐还不累,那就再来一次。”
第二天,果不其然甄玉棠又起晚了,她揉了下腰肢,懒洋洋的下了榻。
樱桃伺候着她梳妆,“夫人,少爷今个走得早了些,说是出去办些事情,小小姐在屋子里背诗。少爷交代着,他在桌子上放了一个锦盒,等您醒了,让我拿给您。”
甄玉棠笑着道:“拿过来吧。”
打开镂空锦盒,里面躺着一支嵌珍珠的金花蝶钗子。
那钗子一看就让人喜欢,一朵朵花瓣熠熠生辉,花蕊间嵌着一粒粒滚圆的珍珠,金冠最上面是一只纹理精细的蝴蝶。
甄玉棠端详一下,这个嵌珍珠的钗子十分精致,阮亭送的这个礼物,送到她心坎里去了。
男子一旦愿意对女子用心,送的礼物便不敷衍。
阮亭昨夜说着今个给她费用,原来这支珠钗就是他口中的费用啊!
钗子不是凭空出来的,可见他早就买下来了,故意卖关子讨她高兴呢。
甄玉棠露出笑靥,“今个就用这支珠钗。”
用膳的时候,樱桃问了一句,“夫人待会儿可要出去?”
甄玉棠放下瓷勺,“年关铺子里忙碌,去铺子里。”
“夫人,我突然想起来,今个是陆瑶出狱的日子,她在大牢里待了半个月,这次总该受到了教训。听说陆家人还有她夫家,没一个人去大牢里探望她。”
“陆瑶心高气傲,在大牢里待了一遭,估摸着没少吃苦头。罢了,不说她了。”既然陆瑶受到了责罚,无关紧要之人,甄玉棠不放在心上,“走吧,去铺子里。”
衙役推了陆瑶一下,“走吧。”
猛一出去,一阵刺骨的寒意钻进身体,陆瑶打了个哆嗦。
在大牢待了半个月,她头发凌乱披散着,脸色枯黄,嘴唇有着一道道干枯的裂缝。
陆瑶眼巴巴朝外面看去,大牢门口却是空无一人。
她一颗心如坠深渊,身子越发哆嗦得厉害,钻进衣衫里的寒意,宛若浸透到了骨头缝里,她的家人,还有她的夫君,没有一个人来接她回去。
如果,如果从一开始她没有与甄玉棠为敌,她还是金枝玉叶的侯府小姐,不会落得这样凄惨的下场。
一旁的衙役催道:“愣着干什么,准备在大牢里再待几天?”
陆瑶赶紧朝外面走去,被打了几板子,伤势还未好,走路时一瘸一拐的。
她低着头,生怕别人认出来她的身份。
此刻时间还早,街上没有多少人,陆瑶没走几步,看见前面立着的峻拔的身影,她脚步停下来,心头涌上一丝恐惧。
“阮”,陆瑶结结巴巴,灵机一动,凑着近乎,“大哥。”
阮亭负手走过来,神色淡漠,“我与陆家已无关系,便不是你的大哥。”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只一更。上一章,下午的时候我修改了一下,又加了1200字的情节,变动不是很大,想看的小可爱可以再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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