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腹痛(2 / 2)重生美人咸鱼且难哄首页

阮远征有些诧异阮蘅竟也知晓这些事,但他终是摇了摇头,压低声道:“献王大了,皇上怕有一日压制不住他,养在外头不知其险,只得将他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阮远征走至阮蘅身旁,唏嘘长叹,“此事阿爹也只与你说了,阿爹心里门儿清,你瞧着是几个兄弟姐妹中最肆无忌惮的,实则心思细腻,亦是最深的,你从小到大都是费尽心思要得到自己想要之物的人,可阿爹要与你说,有些东西不是你的,你再如何夺,那依旧不属于你,到时惹得自己遍体鳞伤,得不偿失,阿爹说的这些你应当明白是什么意思。”

阮蘅怎能不明白,阿爹说李玠就是根刺,不是她的不说,还扎手,皇上忌惮他,自然不可能让他好过,她上赶着去,怕是要受牵连。

见阮蘅沉思,阮远征心中宽慰不少,“京城中大好男儿多的是,可你偏要挑个心思最深的,到时阿爹替你寻个如意郎君,保管比他好。”

来来回回这般,阮远征也不傻,自家姑娘定是瞧见过献王了,亦是被他一时迷了眼,这才动了姑娘家的心思,也不怪阮蘅,初始见到献王之时,他亦讶然,献王出尘之姿是叫人感叹,姑娘家的喜欢,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这一时惊艳也就罢了,可不能一辈子沦陷进去啊。

阮远征揉了揉她脑袋,“阿蘅,你要知晓,男人长得太过好看的不好,这长得好看城府还深的更需避开些,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阮蘅不敢苟同,“阿爹,他人不坏。”

阮远征一噎,“你又未与他相处过,怎就知道他为人如何了?莫要一张面孔就让你失了智。”

阮蘅低着头不语,她与李玠在一个屋檐下三月有余,虽相谈甚少,可他从未亏待过她,亦不会打骂她。

“好了,你是个聪明孩子,有些事自己明白就好。”阮远征亦有些倦了,“回去吧。”

正以为阮蘅走了,却听她又唤了声,“阿爹。”

“还有何事?”

阮蘅含笑而望,“若有下辈子,你还愿意娶阿娘吗?”

不知阮蘅怎就说起此事,他神色有些不自然,“小孩子问这些做什么!”

阮蘅继而又问道:“阿爹愿意吗?”

见阮蘅不问出什么来不会善罢甘休,阮远征撇过头去,轻咳了一声,“下辈子若是还能遇见你阿娘……我自是会娶的。”

阮蘅笑了笑,“阿爹,那我亦是。”

还未明白阮蘅这话是何意,阮远征便见阮蘅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阮蘅刚出前厅,便见阮盈在回廊等着她,知晓她应当并未听到他们的谈话,便也不在意,只从她身旁绕过。

阮盈跟了上来,“阿姐可是要多谢我,明日你可不必受累去国子监了呢。”

阮蘅冷笑,“那还真是多谢你,替我省了这一趟,我也乐得自在,否则这第三回去看大哥监考也是无趣地很。”

“你——”阮盈没想到阮蘅竟敢提及此事,虽说监考不易,可说出去已考了两回也是件极丢人的事儿,“阿姐这话说的,看来胸有成竹,阿岑是定能考上前三甲了?”

听她提起阮岑,阮蘅正色而威,“那也不劳你费心,阮盈,我警告你,你与二姨娘还是收起不该有的心思,阮岑是我亲弟弟,你们若敢动他一下,我便还十分,你大可试试。”

阮盈被阮蘅的眼神震慑,没由来地一阵心慌,而后大着胆子反唇相讥,“阮蘅,分明就是你母亲与你没本事,可别赖我们,阿岑喜爱什么,想做什么,你们从来不知也不管,我姨娘与大哥才是真心待他之人,阿岑与我们亲近自然是有理的。”

“真心待他?”阮蘅嗤之以鼻,附在阮盈耳畔,“你敢对天发誓说是真心?”

呵,让阮岑荒怠学业,成日跟着那些个狐朋狗友吃肉喝酒,牌九不离手也是为了他好?

阮盈不敢瞧阮蘅眼睛,堪堪避开。

“阮盈,我不蠢,有时不说只是不想母亲与父亲难做,可你也别败坏了我们最后一丝姐妹情分。”

话落,阮蘅飒然离去,连个眼神都懒得给阮盈,只叫阮盈恨得咬牙。

银春见阮蘅回院子后若无其事,不免有些急切,“姑娘,明日去不成国子监,怎么办?”

“不去便不去了,反正那小子也考不上。”阮蘅这话说的不假,阮岑就不是个读书的料。

前世前三甲本就没阮岑,如今她都已知晓了,便也不愿讨个没趣。

那小子不仅不将监考当回事,当初竟还诓骗她与父亲,说是吃坏了东西身子不适,这才没考好的。

小小年纪,与二房走得近了,胡话张嘴就来,当真以为她会信了他的鬼话。

阮蘅正往屋子里走,忽而步子一顿,脊背发凉。

不对啊,怎就会这般赶巧,往日好好的,偏偏就是监考那日腹痛?他与大哥的膳食一致,单单就他出了事?

阮蘅越想越古怪。

一直以来她都认定是阮岑在扯谎,可若是阮岑说的都是实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