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张霖,你们怎么出来了,里面什么情况啊,那个女孩子长得好好看啊,跟魏中队是不是那啥关系啊。”
“张霖张霖,那是不是魏队的女朋友啊,看不出来啊,藏得这么深,真漂亮。”
“杨杨,你告诉姐姐,你们魏队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这俩人真郎才女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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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从张霖问到徐和杨,再从徐和杨问到张霖,可是这俩人一个也不知道,只能搪塞着说嗯可能吧,他们不清楚之类的。
而此时,办公室内却显得有些平静。
“程小姐来找我有什么事吗。”他并没有用问句,而是用的陈述句,与他平常淡淡的性格很是相符。魏枢仲给程茵茵倒了一杯茶,两人隔着桌子相对而坐。
“我这次来是想来向魏警官考证一些事情的。”说罢,程茵茵就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拇指大的小铁盒,随后小心翼翼的打开已经有些铁锈的小铁盒,里面安然躺着一张薄薄的彩色糖纸。程茵茵看起来很是在意这张糖纸,她将它收纳的很好,像是珍藏稀释珍宝一样珍藏着。
“我想请问魏警官,你还记得这枚糖纸吗?”程茵茵眨着大大的眼睛,满怀期待又有些不安的望着魏枢仲,她在等。等一个她等了十二年的答案。
魏枢仲依旧淡淡的望了一眼程茵茵手上的东西,然而这一眼,却掀起了魏枢仲心里的千层巨浪。
他克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让外人发现任何自己的异常,冷淡的开口。
“不好意思程小姐,我并不记得这个东西,我虽然不知道这东西对程小姐你的意义,但是我想说我从来没有吃糖的习惯。”
是啊,自从十二岁那年亲眼见证自己的母亲被父亲所杀,还要看着父亲逍遥法外与其他的女人日夜寻欢,他就恨,恨自己没有能力,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改掉了随身带着糖的习惯,把糖换成了小刀,一步一步逼着自己成长,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天。
也许会疑惑,当时已经十二岁的魏枢仲为什么不选择用法律来维护自己和母亲的权益呢,当然是因为钱,他的父亲有着花不完的钱,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没有什么是钱不能办到的。
而魏枢仲正式成为警察的那一天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收集证据,亲手将他的父亲和他的那些同伙送进了监狱,关起来一辈子。
而魏枢仲当然明白这糖纸的意义,十二岁那年,在母亲被杀前夕,他曾在江边救上来一个失足落水的女童。当时她的家人不在身边,她一直不停地哭,不停地哭,于是魏枢仲便把自己身上带着的唯一一颗彩色包装纸的糖给了那个小小的女孩。
他对她说,他不喜欢咋咋呼呼的女孩子,也不喜欢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女孩子,于是她记下了,年仅六岁的她记下了,就这么记了十二年,一直到今天。
只是魏枢仲从母亲死后就逼着自己变冷漠,与过去的所有事物告别,不能让任何其他的外因干扰自己,他要做母亲口中的那个坚不可摧的小英雄,所以,他下意识的就否定了糖纸的意义,他想用这种方式告诉程茵茵,他不是他。
魏枢仲也终于明白,自己那么多次面对程茵茵都有一种异样的熟悉感,原来是因为这个。程茵茵长得和小时大不相同,尤其魏枢仲和程茵茵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程茵茵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像只落汤鸡,根本没法看,所以只能靠着糖纸这么一个关键信息来确认身份。
可是现在,魏枢仲直接否认了糖纸对他的意义。程茵茵知道魏枢仲就是他,她甚至在幻想久别重逢之后魏枢仲是不是会感到惊喜,结果没想到,魏枢仲直接否认了他们的曾经。
程茵茵有些难过,但好在,她知道他是他,她记了十二年的那个人就坐在自己面前,没关系的,他现在不承认,总有一天,她会让他看到自己的真心,由心的认可自己。
然而就在他们上演重逢大戏的时候,连环杀人凶手再次进行了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