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斐继续：“想必你刚生出灵智时你家长辈就告诉过你，妖怪者，盖精气之依物者也。气乱于中，物变于外。形神气质，表里之用也。本于五行，通于五事，虽消息升降，化动万端，休于其咎之征，皆可得域而论矣。”

“妖怪本就诞生于人类的意识，天道变换，终是有了妖族，拥有理智也就成了妖与野兽的区别。”

“再看看你，你现在呢。”顾斐摇摇头，终究是妖不是妖，鬼不是鬼。

苏恶不言。

顾斐也没指望他能蹦出一个屁。

突然，顾斐想看看当苏恶知道他的心脏有什么作用的时候的表情。

顾斐：没错呢，她就是这么坏~

“你想知道你的心脏有多珍贵吗？”这一刻的顾斐笑得异常灿烂。

苏恶僵硬地转了转眼珠，第一次看清楚了这个毁了他们所有布局的女人。

女人生的极美，螓首蛾眉，明眸皓齿，仙姿佚貌，如今粲然一笑，便是那姑射仙人都不及伊。

苏恶还是不发一言，但是他内心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个真相绝对会让他死了那条心……

顾斐也不在意他会不会回应，自顾自的说道：“你知道为什么你会越发失去理智吗。”

不等苏恶反应，“大量的魂魄碎片涌进你的心脏，怨气丛生，影响神志。便是去了地府，到了孽镜面前，你都是那罪无可恕之人，而你信任的魔修，那时候他可不会记得你，估计早就再找个人或妖，再去造一个魔心了，哪里会再去想你这个替死鬼呢~”

看着苏恶变得惨白的脸，顾斐反思：难道自己太过分了？看把这孩子吓得。

苏恶陷入自己的思绪，“果然，不出所料。”他想着。

其实从一开始和那人合作时不就有这个心理准备的吗……

那人许诺的权势，生命。

一切都不过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