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坤宁宫。
今日朝中无大事发生,弘治皇帝早早地就处理好了政务,就来到了张皇后所居的坤宁宫,与张皇后对弈。
“陛下,不好了!”
交战正激烈之时,萧敬突然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怎么了?”
弘治皇帝放下了手中的黑子,眉头微蹙地看着萧敬。
萧敬急忙道:
“陛下,太子殿下跑了!”
“什么?跑了,到底怎么回事?太子是否有恙?”
张皇后突然站了起来,显然很在乎朱厚照的安危。
弘治皇帝却显得比张皇后淡定多了,他依然蹙着眉头,道:
“东宫是关不住那逆子的,他十有八九又是溜出宫去找李兆不对,李兆同今日去天津卫!赶紧趁人还没走远,给我把太子抓回来!”
“陛下,太子殿下人已经走远了,恐怕一时半会儿追不回来啊!东宫讲读杨廷和说,太子殿下留下书信,说他昨日傍晚就去了天津卫,还还说让让陛下您不不要找他。”
萧敬哭丧着脸,说话结结巴巴,显得十分害怕。
显然,朱厚照也不让他省心,他担心暴怒的皇帝把他这个无辜者给一刀咔嚓了。
“混账!”
弘治皇帝气得掀了棋盘,然后怒吼道:
“迅速给朕派人前往天津卫,把太子给朕抓回来!朕要好好教训这个逆子!”
“是!”
龙怒之下,萧敬不敢有任何异议,他现在只求将功补过。
毕竟,太子都跑了一个晚上了,他东厂居然才从杨廷和那里得到消息,这是严重的失职。
“慢着!”
虽然很生气,但是弘治皇帝还存在理智,他呼出一口怒气后,又压制怒气沉吟道:
“低调一些,最近李广的案子搞得人心惶惶,朕担心有人起异心。另外,派人盯住李兆同,朕估计,那逆子十之八九就是找李兆同胡闹去了。”
“是!”
萧敬郑重回答。
“另外,封锁消息,传朕口谕,谁要是胆敢泄露有关太子不在东宫一事半个字,杀无赦!”
仁慈从来都是相对的,只要不触碰弘治皇帝的逆鳞,显然这条真龙就不会起杀心,而一旦动了,那就是血流成河了。
朱厚照,就是弘治皇帝的逆鳞。
弘治皇帝不敢让朱厚照有任何闪失,因为一旦朱厚照有所闪失,他朱祐樘,可能就要绝后了。
京城距离天津卫并不远,可做到朝发夕至,但即便这样,京城到天津卫的官道,也不热闹。
因为这个时代,由于保甲制的存在,普通民众不能,也不敢随意走动。
除非,他们在家乡没了活路,沦落为了流民。
至于官方,来往频繁的运输主要靠漕运,走的是京杭大运河这条水路其他来往不频繁的,需要急报的,才会走陆路。
商人和士子,走这条官道的也不多。
因此,这条官道真没太多人行走。
两架马车,一前一后行进在在这平静的官道之上,快速地往天津卫的方向行进。
“哒哒哒”
“有人来了,戒备!”
“吁”
驾驶李兆同和陶万三所乘马车的两名锦衣卫即刻将马车减速,然后握紧刀柄,下车严谨防备奔袭而来骑兵。
“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