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3(1 / 2)低端玩家首页

知道我再次看到张铎示好的消息是什么感觉吗?

我脚心涌起了一股凉意,男人原来是这样的,我当即把他删除。渣滓!吃着碗里的还要偷舀锅里的,王八蛋!

我一边练直拳一边气鼓鼓告诉韩彻,把眼前的教练当张铎,面露凶狠,实际绵软地出击。

韩彻倒是淡定,坐在一旁好为人师地给我开“三观不正”课堂:“那还不够凉,当你面对这种男人照样释放魅力,忽略其劣根性,不再嫉渣如仇的时候,你才是真的看破了,才有可能成为游走男人间的玩家。”

没几拳我便气喘如牛,说话全靠吼:“那我不是小三吗?!”

我若继续与张铎交往,他女朋友多无辜啊。自己的男友在外面骗人身骗人心,还装单身画大饼。

“妹妹,你怎么还这么天真呢,”他替我拨开汗湿的乱发,无奈摇头,“女人天生有‘警犬’基因,你面对陌生的我都能大海捞针抓出把柄,人家相处几年的情侣会不了解品性?”

想想也是,一个喜欢混酒吧玩乐的人,女朋友若没点心理准备按理没可能。我疑惑:“那她为什么不管束?或者分手?这种渣男也能在一起?”

韩彻一副看幼稚园小朋友的表情:“知道为什么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我俩像看智障一样对视良久,终究是我败下阵来。我说不出反驳的话,毕竟韩彻这么坏,我心头还是喜欢的要死。但张铎不行,我和他没有革命友情。

教练带我进体测间测试,为我量周身围度,再根据我的状况我制定健身计划。韩彻大喇喇跟着,我瞪他试图将他推出去,他咬耳低声道:“我要看看你的核心力量如何。”

核心他妹!他就是想偷听我三围!

教练当我们情侣玩笑,还打趣:“男朋友估计是不放心我。”

韩彻抄手倚着墙角,嘴上占我便宜,轻松道:“没有没有,我对你们的专业性很放心的。”

我撇起嘴角,张开双臂,死闭上眼睛听教练报软尺上的数字,韩彻时不时发出一点犯贱的语气词,也不知是夸还是贬。

教练让我闭上眼睛单腿直立,测试平衡能力,结果我五六秒就歪倒了,韩彻惋惜道:“oops,不能蒙眼了。”

我一口老血,还来不及愤慨,教练拿着体脂测量的报告对我说,“林吻,你偏肥。”

晴天霹雳!

我活了二十二年,站在任何一个人面前都不会有人用“肥”这个字形容我,我斩钉截铁,像拒绝医院的诊断报告一样,“不可能!”

“你的体脂21,算正常标准,但实际偏肥一点,要有好看的肌肉线条的话你需要减肥。”

我扶着墙差点没站稳,一根手指颤颤巍巍,“我要是要减肥,那大部分女的不都要减肥吗?”

教练竟然点头:“是啊,来健身房大部分人都需要减肥。”

我呆若木鸡,难怪健身事业如火如荼,是个人都在减脂,就这颠覆性的身材认知谁受得了啊。我瞥向拿拳头抵住笑意的韩彻,没好气问他:“你体脂多少?”

他撩起t恤,向我直面展示腹肌,无比骄傲:“我12.1。”

白巧克就这么诱人地摆在我面前,而我却要咽下口水假装不屑。真窝囊。

我心里飘过北方骂,老老实实交了私教的钱。年卡直接用的韩彻当时办两年健身卡送的一年亲情卡,我问他爸妈不用吗?

他捏捏我纤细的手臂,“他们不用减肥。”

精神世界受到重创!

男人背叛是小事,身体居然也背叛了我。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保守辣妹来着,没想到在健身界,我是肥妹!

我坐上跑车再无兴奋感,看着教练给的饮食餐表,芥蓝、西蓝花、生菜、紫薯、鸡胸肉、牛肉......“你也没有按照这个吃啊,你火锅酒精照样摄入。”

他嘚瑟挑眉:“因为我体脂12.1,有放纵空间。”

又提,又提,真幼稚。

下午下了一场暴雨,我趴在桌上午休,醒来脑袋昏沉沉的,韩彻说我这是人虚,需要锻炼,于是非常臭屁地接我下班,把我捞去健身房看他打拳击。

说实话,谁天天去酒吧,外加高密度技能输入输出,还能精精神神应付工作。

看韩彻与教练一对一打拳我也好奇,感觉很酷,于是借了护腕与小号手套试着打了两下,这个坏蛋真心机,纠正动作,传授巧劲,没两下软拳就能生小风了,瞬间把我带入股。

我捏着这份食物单,想到自己有酷酷腹肌、虎虎打拳的酷飒模样,决定忍!

人减肥的时候可不就是靠着自己瘦下来的幻想支撑嘛。

跑车经过积水路段,压过坑洼间的水塘,溅起高高的泥水,韩彻看着车窗上的水渍,摇头不满,“这条路排水做的真差。”

“你要是开凯迪拉克,也不至于这样。”我张望出去,眼前都满天泥星了。阴雨天的,非要劳什子开跑车。

今天是周五,这周的工作日结束了。

我等于在韩彻家住满整整一周,却一直没兑现wingman的承诺。

我大言不惭:“韩彻,我决定今天报答你!”

经过张铎那番心路跌宕,我看清了友情与爱情的持重比例。男人可以有很多,韩彻只有一个,我必须把他捏牢在我的交际圈里。

他不以为然地单手操着方向盘,半仰脸,任车屁股的红黄尾灯在脸上闪烁不停,淡淡道:“怎么报答?”

“以身相许!”我嬉皮笑脸。

他眉毛耸动,不可思议:“开窍了?”

我凑近他,两眼聚光:“我今晚一定帮你钓到全场最靓的姑娘!”以她的身许你。我也就是随口说说,也要那个姑娘中意他才行,不过我对韩彻的硬件和嘴皮子功夫还是很自信的。

他一听原来是这般,冷嘲一声,“算了吧,我废一晚唇舌最后不能亲不能抱的,我跟带了个女朋友出门有什么区别。”

我清清嗓,正色声明:“我昨天不是说了吗!我以后要游戏人生!这种交叉接吻我可以的,你今晚上!你上!我在后面给你殿后!”

我越说越大声,像是要把心里那点杂念给吓跑似的。

“真的?”韩彻不信似的眯眼,试图在我眼里找出犹豫或是玩笑。

我梗起脖子,坚定道:“当然啊!”

“没有什么指标什么的?”

“什么指标?”

正说着,前面的车突然减速,眼见追尾,韩彻一个急刹踩死,我抓紧安全带前倾,脑门磕着了。

他低骂了几句,看了我捂着脑袋,沉下气温声问:“怎么样,没事吧。”

我揉揉,摇摇头,瞪了眼那傻儿子车,“算了,你继续,什么指标啊?”

他帮我揉了下,确认我不痛,继续道:“别我从温香软玉里回来,你再审问我,伸舌头吗?亲了多久?摸哪儿了?”

“我们是朋友!我问这干嘛!”我有那么小心眼儿吗!我提起气儿,“大家都是出来玩儿的,谁也不干涉谁!”

哇,好酷。我为自己鼓掌,但掌声在我离开酒吧的瞬间便歇火了,千万别高估自己对情感的支配能力,它要是听我的话,我也不至于单身。

车窗上的泥珠滑落,斑驳成丑陋的线条膈应在视觉中。

swindlers’酒吧耀着红蓝霓虹,迎我们入内。

周五,上班族松下紧绷的神经,韩彻叫了几个朋友来,向我介绍:“以前一起玩游戏的。”

他们估计对韩彻的私生活比较了解,对于我的身份并没有兴趣,夸了句“美女”,便轻松地聊了起来。

等韩彻与好友们臭屁完,我已经观察了一番,拉过他问,是实战类游戏还是虚拟类游戏的朋友?他不解,问我什么意思。

“混酒吧泡妞的成人游戏,还是普通男孩子玩的那种?”我比了个打枪瞄准的姿势。这些人都不帅,和韩彻不是一个颜值等级的。

韩彻噗嗤一笑,“我是不是在你眼里只会泡妞?”

我当然摇头。

“那我还会什么,说说。”他摆出小学生等待小红花的傲娇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