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言。

第二天，符华依然是一言不发的准备好了早餐，然后闭目凝神在自己的房间打坐。

和宁耀印象中那个虽然很严肃，但并不古板的女武神符华不同，现在的她更像是一尊脱世离俗的谪仙人。

宁耀没有打扰他，一个人跳到数十米高的古松，用天命赠送的手机给艾米莉亚娜打了个电话以后，就自顾自的摆着两条腿等待着天命的人来接他。

“说起来……”

宁耀轻轻抚摸着松树粗糙的表皮，一道模糊的记忆从圣痕中传来：

公元前551年，赤鸢于北荒击败妖兽“穷奇”，救下战至力竭的萧云。

公元前549年，萧云登太虚山。十数年后，萧云离开太虚，再不作红衣打扮。她携一柄“若水”遍行天下，将剑术与道法传授世人。

萧云在期颐之年重返太虚，死后被赤鸢葬在山顶的松树下。

记忆十分模糊，不过却足以让宁耀了解那曾经的故事。

“不老不死的仙人啊。”宁耀靠在树，把玩着从符华那里抢来的桃木剑。

这把剑如今已经彻底被崩坏能浸润，遍布周身的裂缝中渗出淡紫色的崩坏能结晶。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引擎的轰鸣从头顶传来。

“小弟弟～”在离地面十多米的高度，艾米莉亚娜眯着眼一跃而下“姐姐我想死你了。”

宁耀面无表情，在艾米莉亚娜即将接触到自己的前一刻，突然抓住她的两只手，一阵旋转将她轮到地。

“欸欸欸？”艾米莉亚娜一脸天然呆，站在青砖看着宁耀“弟弟你要干什么啊？”

“别压坏了师尊的松树。”宁耀淡淡的说道。

“唔～真是的，这么冷淡干什么。”艾米莉亚娜气鼓鼓的说道“喜新厌旧，讨厌！”

“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行吗？”

“好好好。”察觉到宁耀的不耐烦，艾米莉亚娜委屈巴巴的撇了撇嘴，然后伸手招呼着飞机下降。

“师尊。”宁耀冲着拂云观深深鞠了一躬“我走了，您一个人保重身体。”

说完宁耀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

赤鸢仙人需要保重身体吗？人家哪怕被分尸二十年了不也重新复生了吗？

毕竟，那可是不老不死的赤鸢真仙啊。

飞机在轰鸣中重新升空，艾米莉亚娜十分自然的把手搭在肩头，整个人和他贴在一起：

“怎么，舍不得了？其实你用不着这样的，那一位和主教大人有着某种约定，只要你安安心心的去对抗崩坏，以后相遇的机会多着呢。”

“艾米莉亚娜姐姐知道的还真多。”

“那当然。”艾米莉亚娜挺了挺胸脯“我可是主教大人的直属女武神，放在神州古代就相当于皇帝身旁的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