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子大了吧,哈哈哈”。我已经打开了行李箱。
里面东西还真不少呢,满满的少女心。彩虹色内裤,粉色牙刷,嫩绿色的发箍……这些都不是我想找的,就随手把这些扔给了眼镜男。
“你个变态!你个疯子!快点住手!”眼镜男一手捂着开线的裤裆一手去接我丢过来的东西。
“还有一个毛茸茸的皮卡丘!”我拿起来端详了一番然后丢给气急败坏又不敢迈步的眼镜男。
扒拉完这些,我看到了一堆眼镜男所说的上神木雕,数量不少,红彤彤的包在一个塑料袋里,不过没看到什么像解药的东西。
我站起来把地上的东西踢到一边,拎起塑料袋问眼镜男,“解药呢?不说我就把你这些上神给丢到马桶里冲掉,让他每天闻着臭味,而他得到这种待遇的原因就是因为你保护不力”。
“你敢!”眼镜男把黄色的毛绒皮卡丘护在裆部,腾出一只手指着我威胁说,“你要是敢动我的上神,我就发动所有的摩尔教圣徒对付你,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报今天的仇。”
“得了吧姐妹儿,还发动所有圣徒呢,看你这幅样子混的也不比我强多少,出门找个知己都困难吧。你把解药给我,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放屁!谁跟你姐妹儿,你就是个疯子,连女人都算不上,恐怕都没有男人要你”。眼镜男傲娇的昂起脸,顿了顿说,“要是想和我讲和也行,除了一万的脱离教会的费用外外加五千赔偿我的损失。”
“是啊,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没男人要”。
我靠着上下铺之间的扶梯,失落的想起自己的前男友。
如果我不打电话说要去南京,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分手,“渣滓!人渣,粪渣!不是个东西,不是个玩意!我要宰了你,啃你肉喝你的血,挖出你的心脏喂狗……”。
“骂谁呢,骂谁呢,遇到你算我倒霉行了吧,钱我不要了”。眼镜男小心的蹲地把行李箱收好,然后挪着小步子移向包厢门。
“解药”。我伸出手。虽然我想起前男友就恨得想吃人,可是我还没白痴到两眼看不到面前这个人,绝对不能让他溜走啊。
眼镜男怂包一般的灰着脸,“没什么解药,也不需要解药,会自己好的”。
“说要解药的是你,说不需要解药的也是你,我信鬼啊?你走了我到哪里找你,不行,你不能走”。我伸开双手挡在门边说,“要是我的手烂掉了怎么办,你说有解药的,既然说了那就是有,不然我要是真的给你钱了你拿什么忽悠我?快点给我。”
“大姐,你动动脑子好不好,现在哪有什么毒药啊,这个药不出一天就没用了。跟你说实话吧,我其实就是个骗子,本想在火车上骗点钱,这下我认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你看我的裤子破了,没法骗下一个了。下一站我要下车去买裤子,我赶时间,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我不信”。我说。
“不信?”眼镜男哭笑不得,又急的直跺脚。
“我的姑奶奶,我要下车了,还有几分钟就到站了,不然我就来不及了,你要我怎么说你才会信呢?”
“等我的手不痒了再说”。我又开始挠左手心了,越是挠就越觉得痒。
“那不行,等你手不痒了我就到四川了”。眼镜男泄气般的把重心放到一条腿上叹气说,“大姐啊,我的票就买了一站路,要是去四川我还要补票呢,我这一分钱没骗到再倒贴个几百块,我不是做了赔本的买卖了嘛。”
“那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觉得整个胳膊都开始又痒又痛了”。我抬了抬左胳膊,哎呦哎呦的,觉得命不久了。
自杀是一回事,中毒是另一回事。我觉得自己在到风水宝地前绝对不能死掉,可是现在浑身开始酸痛了,我认为是手心的毒药起了作用,更加不信眼镜男的话了。
火车似乎开始减速了,眼镜男也开始着急了,他走到我面前说,“让开!”
“解药!”
“你脑子有病吧,我骗你给钱你不信,我说能害死你你却信?”
“解药!”
“我的娘啊,你怎么这么顽固不化呢”。眼镜男咬了咬牙,眼睛一转对我说,“这样好了,你给我一万块钱,我给你解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