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傅千霜瘫坐在沙发上,等待薄阎风这个冰山能跟她说话。
薄阎风一直在操作电脑,好像很忙似的。
傅千霜伸了个懒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哎呦大爷,我已经等了一分三十二秒了,您要是再不上我,我就先走了。”
薄阎风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冷漠的眼底充满了嫌弃。
如果不是知道她是傅家人,就她这做派,真像红灯区来的。
薄阎风将笔记本电脑合上,“你真觉得,你可以控制我弟弟?”
“哎呦。”傅千霜的手轻轻捂着胸口,“难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觉,难道你弟弟不是个傻子?”
“不许再说我弟弟是傻子,不然我杀了你。”薄阎风一字一句,犀利的眸子里闪烁着阴沉的狠。
傅千霜轻轻地扯了扯嘴角,“好吧,你叫我来,难道就是为了跟我说这句话吗?”
“摆在你面前有两个选择,”薄阎风接着说,“要么对我弟弟好点,要么……”他拿出了一把瑞士军刀,轻轻在指尖滑过,“我现在就割断你的喉咙。”
“偶好怕怕哦。”傅千霜打了个哆嗦,“我要是死了,尧尧会伤心的。”
“伤心只是暂时的而已,不会伤心一辈子,他像个孩子一样,哄哄就好了,别真以为你可以利用我弟弟。”
“这实在是……”傅千霜环顾了一眼四周,摊了摊手,“好吧,不过你一直这样威胁我,我的心压力很大,我压力大就不会开心,一旦我不开心了,你弟弟也不会开心,如果你想让我轻松的待在他身边,让他每天笑口常开,那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薄阎风说:“我不会把你的手镯拆掉。”
“不不不。”傅千霜摇了摇手指,“我不是想拆手镯,我喜欢这东西。”
傅千霜用手指轻轻摸了摸。
薄阎风皱眉,“那你想要什么?”
“我不能天天被你困在家里,你应该知道,我最近在攻读伦理学博士吧?还有课程没上完。”
“……”
“哈哈哈。”薄阎风忽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容中充满了嘲讽。
傅千霜还从来没有见过薄阎风这样的笑过,他笑起来蛮好看的,虽然是在讽刺她。
“很好笑吗?”傅千霜慢悠悠地问。
“伦理?傅千霜,你在跟我搞笑吗?你知道伦理这两个字怎么写吗?”薄阎风的眼神就像在看什么滑稽的东西。
“我就不能读伦理学了?做人不要太充满偏见哦。”
“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有什么可笑的?”
薄阎风冷哼一声:“可笑程度就像清朝男人曾经为了捍卫女性的权利,走上街头和朝廷抗争。”
傅千霜说:“荒谬,我怎么不记得清朝有这段历史?”
薄阎风冷冷道:“没错,和你一样荒谬,因为根本就没有这种历史,这是不可能发生的,就像你读伦理学一样,是个笑话。你给自己搞一块遮羞布就能遮住你腐烂的道德?或者,你这种人难不成有羞耻心?”
“唉。”傅千霜唉声叹气,“随便你怎么想吧,总之,我要的东西很简单,我想去哪就去哪。”
“你要是逃走了怎么办?”
“爷,瞧您这话说的,是在暴露您的无能吗?”傅千霜拿腔拿调。
“你说什么?”薄阎风眉头紧皱。
“难道不对吗?”傅千霜阴阳怪气,“你居然怕我一个女人跑了你抓不住,难道你没这个实力?”
“别跟我用激将法。”
“我说的是事实呀。”傅千霜漫不经心地把玩自己的指甲,“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