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阳哥儿飘了。”
“就是因为咱们是同学才知道你有几斤几两,一个月前你还在背数理化呢。”
谢向阳黑线,这群家伙,不知道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吗?
“不过谢向阳,你真会那方面的东西?”落在最后的女生扶着腰问。
谢向阳眼睛一亮,有情况。
他清咳两声,板着脸严肃道:“咳咳,我绝不撒谎。”
“你只是忽悠人。”吕英俊戳穿他的真面目。
“珊珊,你别信他。”
谢向阳狠狠瞪他们,当着他的面儿拆台,欠揍!
“没事,其实我只是想替佳佳问问。”珊珊好脾气道。
“佳佳?”谢向阳脑子里挖掘这位同学的信息。
正如每个班都有一个胖子一样,每个班都会有一位学霸,而佳佳就是他们班的学霸,成绩能上最高学府的那种,她性格内向,但是热于助人,谢向阳也问过她几道题目,印象中是位不惹事,老实文静的女生。
“她怎么了?”
“考差了?”
“人家第一!”
“成绩出来了?”
最后问的是谢向阳,召来几个不可思议的眼神。
“阳哥,你真是村网通啊。”吕英俊感慨。
谢向阳挠挠头发,山中不知岁月,他真不知道啊,他也没看消息。
“刚出没几天,阳哥你注意点消息吧,老师估计要打电话问你志愿的事。”
谢向阳点头:“我回去再查,你先说说学霸的事。”
“其实,我也不知道和那些东西有没有关。”
女生舔舔嘴唇,嗫喏道,“但是,佳佳真的不对劲。
我爸妈和佳佳爸妈是朋友,昨天我听到佳佳妈妈打来电话,说佳佳不想上大学了。”
谢向阳瞠圆了眼睛:“不上大学?她脑子被驴踢了?”
“你们也奇怪吧,她成绩都能上首都大学了,但是听我妈说,她在家就是闹着不要读书,要出去工作。”
吕英俊:“乖乖,她是脑子进水了吧,不要成绩给我啊!”
“唉,也不知怎么了,”女生叹了口气,面露担忧,“向阳你说,她会不会是撞邪了?”
谢向阳深吸一口气:“这我不能肯定。”
一个人的想法无时无刻都在承受着外界的诱惑和压力,改变真的不要太轻易。
一篇文章,一个骗子毁掉她的思想的概率,比撞邪大多了,谢向阳最先考虑的就是她的现实情况,比如她最近一段时间遭遇了什么。
女生嘴巴微张,欲言又止。
谢向阳看她表情犹豫,直接问道:“还有其他事情?”
“我想到一件事,也不知有没有关系。”
“没关系,想到什么就说出来。”谢向阳放轻了嗓音,扬起温和的笑容,宛若春风拂面,令人安详平静。
这是他最近惯用的手段,装温和点安抚鼓励对方的情绪。
百试百灵。
女生果然平静了许多,鼓起勇气道:“佳佳是个喜欢游泳的女生,但是她最近都不去游泳了。”
“这事我可能知道原因。”周圆圆插话,其他人将视线转向她。
“两周前我在市体育中心的游泳馆见过她,她差点就淹死了,还一个劲儿地说水里有人拉着她的脚,但是,当时我就在她身后,并没有看到人。”
谢向阳皱眉,莫非真有隐情?
说到水,大家就自然而然地联想到水鬼,凉风习习,众人顿时打了个寒颤。
“我觉得,我们光猜也没用,还是继续上山吧。”吕英俊弱弱提议。
谢向阳看了眼天色,快要吃晚饭的时候了,催促他们赶紧上山。
到了山顶,谢向阳又收到一番吐槽。
吕英俊摸着兴云观脱落的墙皮眼神鄙视:“这就是你说的历史悠久?”
谢向阳理直气壮道:“哪点不悠久了?现在观里穷没钱修缮,你摸的那块墙皮就是历史文物,小心着点。”
吕英俊服气了,他阳哥的这张嘴他是怼不过了。
“但是这里真的很舒服。”两位女生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发出感叹。
土地庙的氛围平静祥和,让她们刚爬上山浮躁的心都安静了下来,还似乎没有那么疲惫了。
谢向阳带她们参观兴云观,闻言笑道:“以后可以多来。”
观里没什么好参观的,除开正殿和偏殿,就是庭院,谢向阳招呼他们在庭院喝茶歇息,不一会儿,邵衡带着两位道长回来了。
谢向阳高兴介绍:“这是邵衡,我师弟!”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
然而同学们并没有领会到他的意图,而是都凑到邵衡面前,问他手机号码和他的长发。
遭受冷落的谢向阳:“呵呵,看脸的时代。”
邵衡对他们不感兴趣,匆匆打过招呼后回到房间,他方才与真元观的道士聊了许多,颇有收获。
女孩们:“真酷!”
谢向阳撇撇嘴:“臭着脸当酷?”
“阳哥儿别理她们,都眼瞎了。”吕英俊语气酸涩。
“呵,你们就是嫉妒。”
吕英俊气愤地背过身。
这时,两位道长走到谢向阳面前道:“听闻守恒道长将兴云观传给了你,希望你以后——”
“嘭。”
观里的大门终于承受不住风吹雨打,光荣退休。
年长的道长无奈地看了眼荒凉破烂的兴云观,吞下嘴边的话,转而道:“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去兴云观联系我们。”
“你们和老头子啥关系?”谢向阳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我的师伯和守恒道长是故交。”
谢向阳微微颔首,看来老头子没白活,除了信众,还有朋友惦记着他。
“行,以后有缘再见,不知两位道长下一步要去哪儿?”谢向阳随口客气。
“受人所托,前去穗江市。”
“我家乡啊。”谢向阳眉眼染上真心的笑意,爽朗阳光。
谷雨瞧他灵秀的模样,想起邵衡的话,半是惋惜半是得意道,“此次前去是因为一位善人的女儿被邪祟纠缠,若是你有空,也可跟我们前去见见。”
跟随长辈出去历练是他们这行的习惯,然而眼前的青年失去了师父,无依无靠,半次历练也没有,就算是有天赋又如何,在这深山老林里,注定要被时代抛弃。
谷雨只是为他感叹了会儿就不再关注他,看不见谢向阳的神色。
傍晚,吃过晚饭,老同学被他揪着去修门当免费劳动力,谢向阳满脸笑容地钻进邵衡的屋子,大声宣布:“邵衡,我要回家!”
邵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