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起身,也未曾行礼,直直逼问,“陛下允诺臣妾的条件,有哪一条做到了?裴知音是臣妾的妹妹,陛下跟她缠绵悱恻的时候,有没有考虑到陛下身下婉转承欢的人是您妻子的妹妹!”
言语下的侮辱,煜妃不知道承受了多少,可此时听起来,依旧是厌烦到不愿意反驳。
宴楚轩是天子,天子不会有错,所以错都是她的,外人眼里,都是她不要脸,背着未婚夫勾引陛下,皇后还宽容大度,让自己妹妹进宫,同侍一夫。
煜妃茫然的睁着眼,又闭上,好像陛下和皇后在吵什么都与她无关,自始至终,她在乎的不过是一个圆圆。
她只记得,皇后硬生生挨了宴楚轩一巴掌,愤恨的离开了,满腹怨气,最后瞪她的那一眼,那么狠。
…
初六,是圆圆感染疫情的第三天。
小孩子,难免扛不住,从那天早上开始,圆圆的寝殿内,便自始至终再没有一声嘤咛。
太医也从一开始便下过结论,成年人还可扛得住四五天,九公主年纪小,被这么折磨上两三天,已经是极限了。
她的唇,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皲裂,是顾淮一直有给她喂水,让她在没有食物不能进食的情况下,撑了这么两三天。
那日下午,宴未离在相府外站了半天,裴相心狠,硬是没说开门,让二殿下进府。
“殿下在相府门外站的久了,必定会惹人非议,若是传出二殿下拉拢朝臣的话语,必定又会让殿下与陛下,与太子心生隔阂,相府内有被疫情感染着,臣实在不敢,让殿下进府。”
“那师父,保重。”
宴未离在府门外,沉着冷静的应了一声,随即,退出几步,吩咐景峰,“我去翻瀚院的墙,你准备好马车,记着,白纱掩面,丹峰的解药未必能成,事成之前,还是要谨慎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