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丹峰喃喃：“渺渺……”

他沉浸自己的情绪不少时，才转身问顾淮：“你想怎样？”

“师兄就别带圆圆回灵莱了，山高水长的，我还得派人大老远的盯着，留在裴府吧，这样师兄也省心，我也省事。”

厉丹峰沉吸口气，“圆圆不过是个孩子，她与你不同，陛下不让她下山，便是不想让尘世沾染，你非要将她卷进你的复仇中吗？”

“一个女孩而已，就算不是复仇，我跟师兄要，师兄也该给才对啊，再说，她也不是小孩子了，早两年便到了嫁人的年纪了。”

“小淮，她心底善良，没有坏心，没有狠心，被保护的太好，所以平时娇气又略微有些傲气，她不适合你，你也不适合她。”厉丹峰由心劝他。

顾淮嗤笑一声：“师兄这么心疼你的小徒弟啊，你怎么不心疼心疼淮淮呢，淮淮五岁便没有了父亲，也没有人对淮淮如此关怀啊！”

厉丹峰不想再与他谈话了，顾淮的偏执是复仇的心魔，是谁都拯救不了的了，圆圆一方干干净净的城池，终是要被这黑暗所进攻了。

黑夜中，云遮住了月。

空中再无半颗星星。

顾淮哂笑，裴寻磬害他全族，他只才要祸害他一个外孙女，真的是一点都不过分额。

…

次日下午，圆圆坐在裴府的门外的台阶上，闲的无聊，膝盖上搭了一本医书，过于嘈杂，她也看不进去书，手中捏着一朵小雏菊花，指尖捻着转来转去。

裴知音只悄悄从拐角处望了几眼，便没有忍心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