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终于相信这位和王不是略通文墨,分明是狗屁不通!
根本不了解这些诗词的深意!
心里鄙视,但是却还是亲切的拉着林逸到了自己的旁边,脸上堆笑道,“和王爷,圣上日理万机,岂能看得上这些雕虫小技。”
“那不行,”林逸断然拒绝道,“这么好的诗词不能传唱于天下,岂不可惜?”
“和王爷,”庆王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但是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涵养功夫,耐心的道,“本王都这个年龄,根本不在乎这些虚名。
本王只想不被世俗名利所困,难道和王爷连这点都不能满足本王吗?”
“这”
林逸面色为难。
庆王见他捶胸顿足,又急忙问,“如何?”
“哎,”林逸重重叹口气道,“不瞒皇叔说,这次离开安康,本王是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的。
你说这都城花花世界多好啊,去那酷暑之地,实在是非本王所愿。”
“这是自然。”
庆王爷点了点头。
这点他很肯定,这蠢货没说假话。
林逸失望的道,“走到这里,本王就更后悔了,前些松阳飓风,差点丧命啊!”
说到这里,他终于挤出了眼泪。
“和王爷,你受苦了。”
庆王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叹口气后递上了手绢。
“这一路上,一直在想着怎么讨父皇开心,好让他回心转意。”
在身后的洪应和宋城的目瞪口呆中,林逸的眼泪水居然越来越多。
“和王爷,不哭,不哭”
庆王爷居然有点手足无措。
不是真的委屈,怎么会哭成这个样子?
绝对是做不了假的!
“皇叔,你说本王容易嘛,”
林逸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道,“父皇不喜欢本王,这是众所周知的。
本王就是想着送点礼物给他,让他开心。
只要能回都城,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本王都在所不惜!
奈何本王这点体己,全部用来准备这次就藩了,着实是囊中羞涩。
这次看到皇叔的诗词,自然欢喜不已,给父皇看了,父皇万一一高兴,本王不就有机会了嘛。”
“原来如此!”
庆王就恍然大悟,哈哈大笑道,“和王爷,这等小事,你早说啊。
本王虽然财力不富裕,但是这些许小事,也是可以尽一点绵薄之力。
本王出两万两,算是本王的一番心意!”
他居然有点开始同情这位和王。
他还是个孩子啊!
林逸义愤填膺的道,“皇叔,本王说这么多,难道是为了跟你要钱的嘛!
皇叔莫要看不起人,本王虽然眼前落魄至此,莫说两万两,就是五万两,本王也拿得出来。”
完全是一副中二少年的气质。
庆王哈哈大笑道,“和王爷误会了,只是因为听了和王爷的肺腑之言,本王真的是深受感动。
既然要讨圣上欢心,心意嘛,自然是越大越好,这样,本王给八万两!”
林逸跺脚道,“皇叔!
你果真看不起本王,就拿这些阿堵物来糟践本王!
难道本王变卖家财,凑不齐这八万两?”
说完冷哼一声,转过头不看庆王,只端起杯子,悲愤的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和王爷别生气,气大伤身,”
庆王爷更开心了,对付这样的毛头小子,自然是一切尽在掌握中,“听了王爷的话,本王深感愧疚。
就跟你说实话了,这么做也是有本王的一番私心。
想这些年囿于此地,也没法为圣上尽忠,直接送给圣上,圣上难免体恤老臣,给了他一份,他必然会回两份。
本王给十万两,借和王爷之手,尽了本王这忠心之意。”
“真的?”林逸将信将疑的问。
“自然是真的。”庆王开心的道。
“不行。”
林逸毫不犹豫的拒绝道,“本王还是觉得皇叔的诗词更好,比这十万两的价值更高。”
最后又用轻不可闻的声音道,“怎么能要皇叔的钱,要不要脸了。”
庆王爷却听得清楚,真挚的道,“和王爷,请不要再推辞了,十五万两,还望和王爷成全老臣对圣上的一片拳拳之心!”
“这”
林逸犹豫间,一大摞的银票已经被强行塞到了自己的手心。
庆王爷对着洪应道,“快过来扶着你家王爷。”
洪应走过去,这钱自然而然的就进了他的怀里。
徒留下林逸坐在位置上唉声叹气,闷闷不乐。
庆王爷却是高兴不已,有钱不止能让鬼推磨,还能让皇子闭嘴。
“和王爷,本王还有一事不解,这刺客是怎么回事?”
“哎,松阳的飓风很大,牛犊子都能刮上天,本王死里逃生,惊魂未定。
守城门的不但不让本王进,还晾着本王,派什么探马,一时激奋之下,自然就发泄到他们身上了。”
林逸好不避讳道,“哎,让皇叔看笑话了,皇叔还是不要传到外面的好,让父皇知道了,肯定不高兴,怪本王惊扰了皇叔。”
庆王高兴地拍着胸脯道,“和王爷请放心,今天的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一时间宾主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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