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脏东西”，指的便是凌尘。

若是凌尘还醒着的话，恐怕立刻就会夺过肉身控制权，要拼个你死我活。

苏凡迟疑片刻，他仍然还有些警惕，说道：“脏东西……是什么意思？”

他当然知道，李临怀指的便是凌尘。

只不过是明知故问而已。

除了凌尘外，还有谁有本事，让向元德及几位长老齐齐跪下呢。

可李临怀却叹了口气，说道：“看来师弟你还不清楚，不过，这倒也正常。”

“昨日，你突然中邪似得，胡言乱语，不停抽自己脸，又在地上打滚。”

“我本想拦着你，可师弟你不知怎的力气奇大无比，根本拦不住。”

“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说到这，李临怀还将铜镜递给苏凡。

他语气诚恳，声情并茂，言语中似是无限惋惜，没能阻止苏凡的自残。

尽管事实并非如此。

但今天无论如何，李临怀也要坑蒙带骗给他哄过去。

“啊……”

接过铜镜，苏凡看见了镜子中自己的脸。

侧脸分别数道血红的大巴掌印，掌印无比清晰。

这一看就知道，挨了不止一大嘴巴子。

“怎会这样……”

苏凡大脑一片空白。

说好的醒来之后，凌尘便送一场造化呢？机缘呢？

原来造化与机缘，就是这几个大嘴巴子吗？

苏凡心中默默呼唤着凌尘的名字。

试图唤醒凌尘的意识，然后质问他，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是，许久都未曾有反应。

“师兄，会不会出了什么差错……”

苏凡迷迷糊糊，仍不敢相信铜镜中自己的脸。

“我记得我还看见宗主和长老他们，还有你与殿下，我真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自残了吗？”

倘若李临怀说是。

那苏凡说不准会立刻动身，找几位长老问问情况。

只见李临怀一脸诧异，眼神与表情表演得几近完美。

他愣了片刻，疑惑道：“宗主和长老？师弟，你出现幻觉了。”

“一直就我和殿下在啊。”

“殿下，你说是吧。”

说到这时，李临怀转头，直视着霁曦。

他使劲眨了眨眼。

而霁曦那对明眸中却是闪烁着些许茫然。

她倒是没怎么听两人的谈话。

大概一猜，就知道李临怀这坏心眼子，又要忽悠人了。

若是放在以往，霁曦身为神殿神女，万不可能附和着李临怀的。

但现在不同了。

稍微配合一下下，就让李临怀开心开心吧。

内心升起这种想法后，霁曦微微点头，“嗯……”

李临怀一看如此，内心一惊。

没想到攻略女主角好感度的办法，除了送九阳符这种法宝以外。

送她吃几样甜点什么的，也能加好感度。

小姑娘实在是太好骗了。

李临怀转头，向苏凡无奈道：“我一直想问……师弟，你是不是对师兄我有什么偏见？”

“你看，连殿下都这么说了，你还怀疑师兄吗。”

苏凡犹豫了。

因为李临怀一直在秀恩爱的缘故。

再加上宴会大殿时，李临怀突然背刺苏凡。

虽说总算将苏凡忽悠过去了，但他仍然有些心理芥蒂。

苏凡确实对李临怀有一种偏见，但他又说不出这究竟是为什么。

所以，他对李临怀的仇恨值还挺高的。

但是……

这会可就不一样了。

如今，凌尘仍然没有回应苏凡的呼唤。

而他脸上又挂了这么惨烈的几个巴掌印，身上还有无数道擦伤。

仔细想想，越让苏凡觉得奇怪。

当然最重要的是，就连神女殿下都点头，肯定了李临怀的话。

“师兄，或许有吧。但那个脏东西应该已经离去了，师兄不必担心。”

苏凡如此说道。

他仍没有完全对李临怀产生信任，这可是主角光环赋予苏凡的直觉。

但是，他心中已经对凌尘产生了些许质疑。

待凌尘苏醒之时，苏凡决定，要好好问个清楚。

【叮！气运之子苏凡，对气运之子凌尘产生初步怀疑！】

【苏凡、凌尘气运值-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