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
陈浪抿嘴,质押太子为人质就质押嘛,偏偏还要编个出使的由头。冠冕堂皇有啥用,还不如打一架。
正想着,陈浪忽然听见啜泣声,他掀开帘子一看,竟是殷百川将军在哭。
“你怎么啦?”陈浪问。
“许国那帮混蛋脚下踏着的土地,原本是属于我们梁国!就因为我们打不赢,才被许国抢走!”殷百川抹眼泪。
这
陈浪又抿了抿嘴唇,他决定收回刚才想法,打仗还是不打了,改太子出使吧。
别看梁许二国阵势摆得浩浩荡荡,可最终向前的,唯有太子马车及三个随从。梁国如此,许国亦如此。
马车在草原上匀速奔跑,陈浪身体一颠一颠,耳畔将士们的呼喊越来越模糊。单凭声音来判断,应该快到双方阵营的最中间地带了。
忽然马车停止前进。
咋呢?
陈浪闭目养神,大约半分钟后,又好奇地掀开车厢右侧帘子。原来梁国和许国的马车恰好在双方阵营中间地带交会,赶车的钟平停止前进,对方亦如此。
梁许二国的太子,也该互相见个面认识一下。
陈浪掀帘刹那,许国太子也做了同样动作。陈浪探头,看见对面一个少年。少年十分文弱气质阴柔,头顶长长发髻,脸上好像抹了一点淡妆,用来掩盖病恹恹的脸色。眼角下,好像还有尚未来得及擦拭的泪痕。
“喂,你就是梁国太子。”对面少年明知故问。
“梁国欢迎你。”陈浪微笑着道。
“可许国不欢迎你。”对面少年板着面孔。
哦哦
身为太子,为何如此不懂礼数?小心你老爸废了你!陈浪盯着对面的少年,有些话最终没有说出口。
谁料对面少年带着哭腔道:“我们都是牺牲品,政治牺牲品啊!五年以后,许国肯定没我的份了,呜呜”
“驾!驾!”
听见本国太子在哭,赶车人立刻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他可不想多耽搁,毕竟这样确实有那么一些丢脸。
陈浪回正身位,心中暗自思忖,许国太子哭,自有他的道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确实很惨很惨。
踏入许国土地之后,又花了两天时间,陈浪一行人抵达许国都城怀宁。陈浪原本以为,邻家皇帝会来个下马威,岂料下马威没有,迎接他的,反而是一场特别盛大的洗尘宴。
而且这个洗尘宴超凡脱俗,正合陈浪心意。
但陈浪深知自己代表着梁国形象,怎能刚开始就放浪形骸呢?
可,人家许皇一片盛情难却。
此刻陈浪真想有枚铜钱,然后用抛铜钱的方式来决定该如何去做。
色字头上一把刀,忍字心上一把刀。
怎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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