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便掏出二两银子,顺手还给丁虚。
刚才两人同时掏钱时,并非丁虚速度比陈浪更快,而是陈浪发现了那个衙役的贪婪,因此故意显得迟缓。
而且刚才陈浪准备掏出的是二钱银子,怎料丁虚直接掏出二两,二两的话,可等于普通家庭一个月生活开支。
“不用啦!这种事情我每年总会碰上好几次,习惯了。反正每次我都按人头,每人一两,就当喂狗。”丁虚说着将陈浪递来的银子慢慢地推回去。
陈浪猜到丁虚不会收钱,可他没猜到,丁虚会说出喂狗两个字。没曾想,虚公子偶尔还是有那么些许硬气嘛。
“走!”
丁虚单手一挥,喊那车夫赶马前行。可车夫没有扬鞭,而是朝侧方努努嘴。
那个方向即为府衙所在,难道还有未尽事宜?
我靠
陈浪攥着两个拳头,假若再来索贿的话,陈浪可要跑到许皇那边告状了。
帘子掀开,之前那位年纪较轻的衙役露出脸来。看见他,陈浪拳头越攥越紧,怎么年纪稍长的衙役收一遍还不够,换你再来收第二遍?
“这些还给你们。”年轻衙役掏出碎银。
啊?
陈浪与丁虚以为听错了,直到衙役将碎银递到陈浪手中,他俩才确认情况。
总共四钱碎银,陈浪诧异问:“你只分了四钱?”
年轻衙役点着头说:“我这人素来公平,没帮上忙自然分文不取。褚明远分给我四钱,我便还你们四钱,仅此而已。”
陈浪眨眨眼,心想褚明远定为年纪稍长的那个衙役,他总共索贿二两,最终却没有按人头分出一两,比较起来,褚明远的格局实在差得太远。
年轻衙役给了钱便往回走,陈浪喊一声,然后下车追赶。这位年轻的衙役,陈浪有兴趣。
“怎么呢?”年轻衙役皱紧眉头。
陈浪微笑问道:“为什么你刚才说没有帮上忙?”
年轻衙役如实回答:“路上我已审问泼皮,他们交代了在菜市场讹钱之罪,而你因为反抗讹钱才跟他们起冲突,归根到底就是无罪。所以我和褚明远放你走,完全谈不上帮忙。既然没帮忙,当然要把钱还给你。”
“哈哈!”
陈浪闻言大笑。面前这年轻衙役不错,首先他并非什么自诩冰清玉洁的圣人,其次他坚持干活才拿钱的原则,既能入世又能脱俗,人品值得信赖。
“你笑啥?”年轻衙役不高兴了。
陈浪拿出一两白银:“我现在请你帮忙,帮我将那几个泼皮丢牢里关双倍。”
“时间双倍?原本半个月的话就关上一个月?”年轻衙役问。
“对。”陈浪拍着年轻衙役肩膀,“还不知兄台贵姓?”
年轻衙役将银子丢给陈浪:“本人姓孟名野,但这个忙肯定帮不上。我身为小小捕快无法决定犯人具体关押多久,而且就算我能决定,也不想害了别人。”
陈浪边听边微笑。
刚才拿钱让孟野帮忙,就是在试探他的秉性。结果孟野说即便有能力也不随便害人,这点,倒也与陈浪意气相投。
陈浪谋划逆袭,身边肯定要有得力干将,目前来看,孟野值得考虑。想了想,陈浪又将一两银子递过去,然后小声道:“兄台平日在外边巡逻,有没有曾经见过拿酒壶的老乞丐呢?”
孟野沉思片刻,接着回答:“从未见过拿酒壶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