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青瞬间明白,道士忽然认罪,并非良心发现,也并非滕青使出什么手段,其本质原因还得追溯到景王身旁那位少年。
道士,怕他
接下来又审讯跪在地上的四个泼皮。面对这些泼皮,滕青也没什么办法。因为他以前的办法就是用刑,可今天明显用不了。
不过,当四个泼皮都谨小慎微,互相掩藏地偷眼瞄了瞄陈浪后,南城衙门的令尹滕青便已心中有底。
“啪!”
惊堂木拍下,滕青自信满满。
果然基本没费什么力气,泼皮们全都当庭认罪,滕青在景王面前,又轻松搞定这起案件。堂上衙役们将几个泼皮带走时,就连景王都抚掌微笑,看来,滕青在庭审这关表现不错。
吁
其实滕青心知肚明,并非他拿出了什么表现,而是坐在椅子上看戏的少年,震慑了道士与泼皮。
审讯完这两起小型案件,滕青点头哈腰毕恭毕敬地走到景王与陈浪面前。景王微微颔首,接着轻描淡写地问:“查案效率高,那么档案整理得如何?”
滕青急忙回答:“尚在仔细整理中。”
景王不客气地皱起眉:“既然我今日来了,那便整理多少给我多少,我看看。”
“行,这就让师爷取来档案。”滕青唯有一边答应着一边朝师爷甩手。
突然陈浪灵机一动,他轻拍景王左侧肩膀:“贤弟,京察要看的地方比较多,你也比较辛苦,要不那牢房之类的场所,由我代贤弟去瞧一瞧?”
“牢房并非京察的重点,哥哥代我去自然是好。”景王也拍了拍陈浪胳膊。
闻言,滕青忙道:“南城衙门的牢房离这只有半里路程,我来领路吧。”
陈浪记得孟野跟他说过的话,因为醉酒老头在公堂上羞辱滕青,所以落得个入狱几个月的下场。倘若老头真乃陈浪寻找的老乞丐,那可得想办法将他弄出来。
滕青并没有讲假话,两人走了没多久,便看见隶属于南城衙门的牢房。
呼
突然刮起一阵风,带来难以形容的酸臭味道。陈浪伸手在鼻子前轻轻扇了扇,这牢房的门都还是关着的,凭此想象,牢房里边该有多臭。
站在牢房门口,滕青满脸堆笑地说:“如果发现不太符合标准的地方,还请提前知会本人,不要直接告诉景王。”
陈浪醉翁之意不在酒,当然想也没想便满口答应滕青要求。等到滕青与看管牢房的牢头和狱卒打了声招呼,陈浪便让滕青回去,迈步走进臭熏熏的牢房。
滕青压低声音,和牢头交代了几句,然后扭头朝南城衙门疾走。景王还在公堂上边翻看各种档案资料,滕青必然要赶过去作陪。
咳
陈浪刚踏上牢房那道朝下的阶梯,就忍不住捂着口鼻猛咳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