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卢绍礼低头,“少将军什么没见过?可是,您有没有想过,同是世家子弟,你各方面无疑都很杰出,却无人敢用,想过是何缘由?”
“”
斐驰心口一滞,头皮阵阵发紧,这也是他百思不解的。斐驰脸色一沉,眸子发出黝黑光芒,“先生,什么意思?”
“请您相信,卢某无恶意,更无敌意,”卢绍礼,低声道:“少将军若想知道,去城西翠鎏斋找白掌柜。此地此时不适合说话,少将军,夜深了,卢某告退!”
“翠鎏斋?”
京师风雅之士爱去的翠鎏斋?斐驰鹰隼般锐利的眸子一扫,“等等,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去?”
“你,凭什么不去?”卢绍礼转身直面于他,“去与不去,您自己决定!除非,您甘心一辈子受人欺凌,这样被人压着,永无出头之日?”
斐驰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他,唇角上弯,讥笑道,“一个小小的掌柜,就能助我成大事?好狂的口气!他是天皇老子,还是皇室清贵,他能助我平步青云?”
卢绍礼昂首挺胸,静静迎着他的目光,“都不是!”
“嗤!”
斐驰唇角弯起,“不自量力!”
“白掌柜可助你平步青云,他的财富,少将军可以专有,”卢绍礼衣袖一扬,“您可以取来用,谋划将军的青云路。”
“俗话说,无功不受禄,”斐驰淡然一笑,“你呀!奔害我了。这来历不明的东西,谁敢用?”
斐驰说完,转身欲回屋。
“少将军的母亲姜氏,可是钦州世家小姐,为何甘愿入斐家为妾?”卢绍礼缓缓说道:“少将军不想知道缘由吗?你自小聪慧,博学多才,斐景升对你置若罔闻。你,在斐家为不讨喜,与这,可大有关系呢。”
“卢先生对斐某知之甚多,我的身世,你明白,我不知道的,你也明白!实在是破费功夫呢。”
斐驰俊脸一寒,身上一股凝然之气,眸中带着火星,“你也应该知道,我平生最不喜欢这搬弄是非、捕风捉影的。你,好自为之!”
“卢某对月起誓,绝不是搬弄是非、捕风捉影。”卢绍礼道:“姜氏夫人的过往,在钦州人人皆知,您都不愿面对吗?是没胆量?还是后怕了?”
“放肆!”
“少将军信不过卢某,卢某实话实说,”卢绍礼拱手,道:“卢某到此为伙夫,实在是受人所托来观察你,他日,您若得青云志,必定会感激卢某的。”
呵呵。
为了观察他,装扮成伙夫,无所不用其极,不知是善,是恶,斐驰道,“没想到,有人如此用心,看来,我不去,也对不起尊驾以及您受托之人的盛情。”
斐驰都一顿,略微思索片刻,“好,有时间,我会去!”
他声音郎朗,如力落千斤。
卢绍礼长舒出一口气,“卢某到此的目的,就是来传个话,明日,卢某便不在这了。少将军保重!”
城防营伙夫,对普通百姓可是肥差,他如此洒脱离去,还真是不缺银子的。
“好,”斐驰点头,“那,就在翠鎏斋见!”
“卢某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