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收破烂的(1 / 2)末世凶兽首页

因忌惮尸虫邵平凡是从桥两侧摸上,栖息在地下的尸虫导致地面下陷在河沿两侧下形成一个大坡,邵平凡是沿着坡爬上去的。

潘琼五人跟着邵平凡摸上桥沿,因积雪未化土地也冻的很硬所以几人并不怕有尸虫从地下钻出偷袭,而且这片地形反而能为他们提供保护,撤退时更是方便。

‘这可不是一个酒鬼废物可以做出的判断。’潘琼若有所思的看眼领路的人。

几人摸上河沿后伸头去看,结果猛地倒吸口凉气,一股寒意游走全身,鸡皮疙瘩瞬间冒了出来。即便是邵平凡也变了脸色,本就深邃的黑眸变得更加深不见底。

大桥下干涸的河底,趴着成千上万只品种不同的尸虫,尸虫下是一具具残缺不全的人类尸体,它们趴在尸体上产下一颗颗颜色大小都不一的卵,密密麻麻叫人胆寒。

“它们,它们在产卵。”一个队员结结巴巴的说。

邵平凡目光如炬的盯着尸虫,照理说饿了一冬的尸虫捕捉到人后应该啃的骨头都不剩,可那些尸体虽残缺却并未被吃掉,这一点在曾经是从未发生过的。

邵平凡仔细的看了许久突然发现一个细节,尸虫把卵都产在尸体上让他不由得想起‘养分’二字,和种花是一个道理,只有养分足够花种才会发芽成长。

“祖宗的!还给人留活路吗!?”一个队员压着声音咒骂,一拳狠砸在雪地中发泄,可是他刚一拳砸下去便猛然又僵住,半响后才慢慢把手抬起,“队……队长。”

队员因怕和无措而颤抖的声音让潘琼看去,结果看到队员抬起的手上粘着褐色液体,而他面前的雪坑中是一颗破开的虫卵,潘琼脑中‘嗡’的一声呆住了。

“跑!”邵平凡从雪地中爬起扭头滑下斜坡,此时干涸河底的尸虫们都开始躁动起来,潘琼五人回过神哪还敢耽搁?跟在邵平凡后面拔腿就跑。

尸虫对虫卵的气味很敏感,虫卵的碎开激怒了它们,它们循着气味便朝几人追了来。邵平凡带路在树林中狂奔,无数尸虫从河底爬出从背后朝他们蜂拥追去。

“准备战斗!”潘琼边跑边高喝一声,从腰间拔出一把枪做作战准备。

在他们奔跑时,不单身后有尸虫在追,同时也惊醒了藏身雪地中的尸虫从四面八方涌来仿佛意图包围他们,潘琼五人果断开枪打烂拦路尸虫的头。

前路被挡,邵平凡眸中一厉袖中甩出两把西瓜刀纵身一跃横空劈开两只尸虫,粘稠的血液却无一滴溅到他身上。

邵平凡冲锋在尸虫群中,格斗招式并不绚烂却招招致命,刀起刀落必会带走两只尸虫的生命,飞舞的红色围巾在雪地中仿佛燃烧的火焰。

潘琼看呆了,队员们也看呆了,这种风轻云淡中收割生命的战斗让人看的热血沸腾,切尸虫跟切西瓜一样太霸气了有木有!

“噗!”西瓜刀把一只尸虫一分为二,邵平凡拧眉看眼身后走神的人,“专注!”

队员回神,得知被救的他脸顿时有点热,“抱歉,还有……谢谢。”

尸虫越来越多把他们包围,潘琼五人背靠背解决四面冲来的尸虫,他们的配合滴水不漏作战技术也中规中矩,邵平凡只瞄一眼就看明白了,‘还是军部的那一套’。

尸虫都在进化,他们用的还是最原始的一套作战方法,不见一点改变。

邵平凡一刀横冲把两只尸虫的脑壳刺个对穿,跟着掏出个苹果大的铁球扔入前面虫群内,“噗呲呲!”几十颗钢珠飞出嵌入尸虫体内,然后爆炸把四周的尸虫炸的稀碎。

“走!”邵平凡从炸开的缺口处向外突围,凡是上前阻拦的尸虫皆被他剁成几块。

“队长!”在前进时,一只尸蚁冲向了潘琼,一个队员瞥见惊叫一声同时冲上前一枪结果掉它,但未设防的背后却被另一只尸虫用前钳钉进了左肩内。

邵平凡解决掉身边几只尸虫,随后回身劈开袭击队员的尸虫,“走!”

潘琼五人冲在前面邵平凡断后,他从包中掏出几个盒子边跑边丢,随后又把一瓶中的液体倒在四周的树上,在跑出林子后他一脚踢趴前面的人,“蹲下!”

潘琼五人本能快过理智的蹲下,只听身后几声爆炸响起,灼热的气浪掀来冲击的后背隐隐作痛,密林在爆炸后燃烧,邵平凡未做停留的站起,“走!”

邵平凡的话很少,但简单到傻瓜都能理解的命令却无人反驳,一是因刚才见识过他的实力,二是面对沦陷区的野外他比他们更加熟悉。

邵平凡带路,潘琼他们护着受伤的同伴跟在后面,虽然尸虫已被他们甩在后面但没人敢停下歇口气,可受伤的队员却因失血过多而体力渐渐跟不上了。

“队长,不行啊。”受伤的队员喘着粗气说,“血气会引来尸虫的,你们把我丢下吧。”

“闭嘴!”潘琼背着他厉声喝道,“从现在起你不许说话。”

邵平凡跑了很久,最后在一处四面开阔地停下,面前是一个结冰的小河,河中央有一座倒了半面墙的砖房,他直接踩着冰面朝那个砖房走了过去。

砖房里面有一床一桌,这里曾是看田人的临时住处,从破旧程度和上面堆积的尘土可见很久没来过人,一个队员迅速脱下外衣铺在床上潘琼把受伤的同伴放在上面。

“你们把河岸边的冰都敲碎,然后尽可能的把来时路上沾了血的雪清理掉。”邵平凡吩咐门口的两人,两人看眼潘琼得到首肯后立即出去准备照他说的做。

潘琼蹲在床边查看同伴的伤势,邵平凡很自然的从背包中掏出两盒特制药,“医药费是现支付还是打欠条?”

潘琼呆了下,他盯着邵平凡看了半响最后干巴巴的道,“打……欠条吧。”

邵平凡替队员处理过伤口简单上了药,然后把一个瓶中的液体倒在他的伤处,墨色的液体在伤口上慢慢散开,最后把伤口包住后凝固。

守在一旁的潘琼看的一脸惊讶,“这是什么?”

“特效药,保命用的。”邵平凡收回药,瘫着张欠揍的死人脸在队员的衣服上擦擦手。

凝固的液体包裹住伤口阻止了血液流出,队员的脸虽依旧苍白却不再偏向死灰,命算是保住了,见队员呼吸逐渐平稳潘琼才彻底松口气。

屋外的天已开始暗下,太阳西落的晚霞染红了大半片天,最后的阳光也在变的黯然。邵平凡踩在冰面上,冰层中的寒意渗入鞋底冻的腿都是疼的。

负责扫尾的队员回来了,潘琼走出小屋望着屹立在冰天雪地中的修长身影,仿佛被遗忘般孑立,世界遗忘了他,而他也在排斥着世界。

“晚上是尸虫最活跃的时间段,先在这休息一晚明早赶回。”潘琼和队员说。

“是。”队员们口中应着,情绪都有点低落。

潘琼知道他们在苦恼迷茫,想安慰可又不知说什么,沦陷区一行损失惨重,现在又一人倒下了,而且尸虫产卵进入繁殖期,人类还有未来吗?

当最后一缕光亮消失在天际,黑暗再次笼罩大地,本就不大的屋子容纳几人后显得有点拥挤,几人只是沉默的呆坐着走神,除了呼吸声小屋内静的宛如坟墓般。

“咔咔,咔咔。”清脆的嗑瓜子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几双眼睛统一朝门口望去。

小屋门槛石上,邵平凡弓着背磕着瓜子,搭在肩上的破旧红色围巾是他身上唯一的色彩,明明是个青年,却给人种伛偻老者的风霜和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