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3 章(2 / 2)穿你的衬衣入睡首页

“就这?”虽然是不屑的语气,但星棠心里还是小小的震惊了一下。

闻烟看了一眼没说话,若无其事地把被子铺好,准备一会儿把家里收拾一下。

过了片刻星棠把电脑放在一旁,虽然在很多时候她都不太靠谱,但旁观者清,她觉得事情可能并不是表面这个样子。

然而她的烟烟现在却看不出来。

“首先,戴戒指不一定就是结婚了,现在的人戒指都是装饰,你看我手上还带着呢,但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星棠把手伸到闻烟面前。

看着星棠无名指的戒指,闻烟整理被子的动作顿住了,密闭的心室似乎打开了一条缝,有微风吹进来。

真的是这样吗?

但闻烟并不觉得,一个成熟沉稳的男人,无名指上的戒指会是装饰。

事业有成,相貌英俊,也足以到了结婚的年龄,这种条件或许不结婚才是不正常的。

闻烟低头,继续整理被子床单。

“就算不是装饰,那也可能只是女朋友,这种情况现在挺多的。”看出了闻烟在想什么,星棠继续往下说,“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只要没结婚,女朋友就有可能分手,你就有机会。”

“而且,从你跟我说的那些情况,天天加班到十二点的人,你觉得像是结婚有家室的男人吗?女朋友肯定受不了得跟别人跑了。”

闻烟整理完被子,听着星棠在那里分析得头头是道,忍不住笑了,她转身坐在床上看着星棠:“继续。”

“就按最坏的打算来说,他结婚了,但这张照片都是去年十二月份了,最近你看过他戴戒指吗?说不定早离了。”

虽然这个可能性比较小,星棠在自己心里暗暗嘀咕。

但爱情里的人总喜欢自欺欺人,闻烟从心底深处不愿意接受现在的结果,所以无论她昨晚有多难过,但现在只需要一点风,就可以死灰复燃。

更何况星棠的风吹了一阵又一阵。

闻烟坐在床边,眼睛里的暗淡又一寸寸恢复生机,神情带着试探和期待:“真的吗?”

“你下周上班多留意一下,看看他手上戴戒指了没有,还有同事之间的八卦多听听,总之我觉得我的分析没错。”星棠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脸上的神采越来越盛。

突然有点佩服自己,刚开始确实是为了安慰烟烟,但说着说着,自己都开始坚信不疑了。

“但是烟烟,如果他真的结婚了,就不要再喜欢他了。”星棠怕她受委屈,也觉得这个男人配不上她。

闻烟视线低垂,望着阳光在地板投下的光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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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最让人疯魔,而暗恋会让这种病态发挥到极致。

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引着她的神经,猜不透他若即若离的态度,也猜不透他每一个眼神下发出的信号。

但她就是盲目地越陷越深。

闻烟这几天的心情像是过山车,周五晚上的悲伤难过,周六的将信将疑,周日似乎已经完全接受了星棠的推测。

但等周一再次踏进蓝珀大厦旋转门的那一刻,闻烟重建的信心瞬间荡然无存。

乘着扶梯到达三楼,穿着职业包臀裙的女人从她身边走过,闻烟的心情变得越来越忐忑,脑海里的那枚戒指也越来越清晰。

仿佛越靠近他,梦的余韵就会被削弱,无论梦里发生过什么,都会被现实击垮,在现实的疏离中迫使答案越来越清晰。

那么,答案到底是什么?

电梯到达三十五楼,闻烟心神不宁地走出电梯,随后刷开了门禁。

依旧坐在三十六楼的位置,工作的时候闻烟还是很认真专注的,但邮件的发送键就像一个开关,她刚忙完停下来,他就像洪水一样从打开的闸门倾泻,脑海里全是他。

像星棠说的,闻烟很想知道他最近有没有戴戒指,但今天一直没有正面遇到,只是远远的看见一眼,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看着他的身影从这个会议室移到另一个会议室,连在自己办公室的时间都很少,真的很忙,忙得不像是一个有家室的男人。

下午三四点,晴朗的天空渐渐变得阴沉,天空铅灰色的云层厚厚堆积,不一会儿就开始电闪雷鸣,滂沱大雨冲刷着三十六楼的落地窗。

“这怎么回事?天怎么全黑了?”

“还挺害怕的……”

“哪位神仙来渡劫了。”

闻烟的困意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中消失了,听着旁边FA的员工聊天,她望向窗外。

除了闪电,天忽然之间全黑了,CBD大厦的灯亮起,路上的车也都打开了灯,明明下午三四点,却像是凌晨的景象,整个A市笼罩在黑幕之下。

对于打雷,闻烟不太害怕,想到家里的窗户出门的时候都关上了,也就安心了,只是忽然有点口渴。

闻烟端着杯子走向茶水间。

但刚进去,就看见男人穿着深蓝色的衬衣和黑色西裤,站在落地窗前望着黑漆漆的雨幕。

闻烟短暂地愣了一秒,然后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走到饮水机旁边洗杯子。水流顺着腕骨流下,有点凉,然而闻烟的心却跳个不停。

他好像举着手机正在打电话,闻烟刻意放慢了所有动作。

洗好杯子,闻烟接了一半冷水,又移到旁边的热水。

“下雨了,把家里的窗户关一下。”

闻烟微愣,他……在和谁打电话?

“嗯,朝南的窗户。”

男人的声音很温柔,和在公司冷倦的神情完全不同,闻烟依旧站在饮水机前,看着细小的水流,心忽然痛了一下。

“不要怕,我待会儿就回去。”

无名指的戒指又浮现在脑海里,闻烟鼻子忽然很酸,不要怕……这么亲昵的语气,是和他太太吧。

心里莫名的委屈,像被窗外的大雨冲刷着,闻烟的眼眶不争气得偷偷泛红。

谭叙深挂了电话,回过神后在落地窗的反光中,看到了她的身影。

白色的波点裙过了膝盖,只露出小腿的纤细,裸色高跟鞋衬得脚很白,有种欲说还休的味道。

从她身边走过,谭叙深原本没想停留,然而余光扫过发现水快溢满了杯子,而且,是热水。

他皱了皱眉,手臂从她身侧绕过,关上饮水机的按钮,然后缓缓把杯子从她手上拿开。

谭叙深:“不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