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来了。所谓的任务......
青竹紧紧抿抿唇,不由叹息,里面的人啊,但愿你们真的是罪大恶极.....
吴归伸出手拍拍她,“不用紧张,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交给他们去做便是。做不好还不行。你父亲那边,你尽管放心,我已派人关照了,不会受委屈。”
虞青竹惶恐地抬起头看着他,眼眶里溢出泪水,目露感激,“多亏义父成全!”
吴归满意地点点头,“你我父子,说什么见外的话,好好做事。”手就青竹肩头着力一拍,转身走了。
虞青竹跪着,直到他离开,才缓缓抬头,腿却站不起来,身子往旁边一歪,就势坐倒在地。
厨房里,鲁豹子叹一口气,看了看瘫坐在地的虞青竹,说道,“这女人到底为了什么,把自己搭进去了,本是为了救父,这下倒好,倒让吴归以她父亲作人质,胁迫她做事。”
“闭嘴!”猛地,坐在地上的虞青竹一声爆喝,“你们几个快点给我滚出去!”
这一声怒吼夹杂着焦虑无奈,愤恨,脆弱和厌恶。
此刻的她,像个爆竹,一点就着。
这如许多的压力,放在她的肩上,确实难为她了。
闫明扔下筷子站起来,没好气的说道,“这丫头真的是疯了,饭都不让人好好吃。”
闻渊站起来,迈步走到院中,停在青竹几步远外,眼神落到她纤瘦的身子上,慢慢看一眼。转而纵身,越过墙头消失了。
慢慢的,夜色笼罩过来,虞青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得坚持,不能放弃,只要父亲还活着就有办法。摇摇晃晃走到里屋,倒头便睡了。
次日,虞青竹早早起来赶到东厂,早上的空气颇为清新,似给她注入了新鲜的力量。
守卫看到她一改以往的冷漠,忙不跌的跑过来点头哈腰,“公子到了。”
虞青竹嗯了一声,大步迈进衙署。
守卫弓着腰迎着她,边说道,“公子请在衙署内销候,督公交代了他一会儿就过来。”
“哦?”青竹挑眉,吴归特意交代他要过来?又弄什么事呢。
守卫一直引着她拐入后院,在正厅衙署左侧有一间房,守卫谄媚的笑道,“这间就是您的千户所,厂内只有您这一间又大又宽敞,平日里就连督公来了,有时也歇在这里。”
虞青竹走进房间,果然比闻渊的衙署要扩大一些。也许因吴归待过,里面的陈设都极为舒适奢靡,软榻,多宝阁,精致的珐琅雕饰,地上则有一层厚厚的地毯。
“公子请在此歇着,奴才就告退了。”守卫退出去了。
屋内只剩她一个人。她来到临窗简榻上坐下,遥望远空,满目清辉,归于平静,一个人凝成了一座雕像,思绪漫漫无边。
时辰慢慢的流逝,还是没有人来,青竹开始饿了。她有些焦躁地站起来,来到外间。门外竟然也没有人。不如先出去吃点早餐。这样想着,开始往外走。
呼啦啦,嗷嗷嗷!院子的假山游廊后,各衙署内突然跑出了很多人,他们嗷嗷叫着向这边冲过来。
虞青竹骇然后退,身子紧紧地贴在墙壁上。人群竟然朝她涌来,她急忙转身跑回衙署。谁知他们竟然闯进来,紧紧跟在她后面。
虞青竹已经退到正堂的八仙桌上,再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