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驼子点头称赞道:“左盟主深明大义,对皇忠心耿耿,此事咱家一定会禀告皇,依咱家看嘛,这五岳剑派也不必分什么五岳了,干脆合并做五岳派,以左掌门为尊,才是武林之福,天下之福啊!”
众人闻言,勃然大怒,纷纷口中叱骂。
“左冷禅!你做的什么春秋大梦?我恒山派绝不可能同意!”定逸师太一脸怒色,“你这宫中阉人,怎敢置喙我恒山派之事?”
“左盟主,此事不妥,请恕莫大不能同意。”莫大先生微微敛眉,手中胡琴轻震。
岳不群眉头微皱,却一言不发,宁中则轻声道:“师哥,这左盟主为何忽然有此言论?莫非他与这黄公公有所勾连?”
“左盟主此言也未必没有道理,”岳不群摇头道,“此时这苏放已身受重伤,机会千载难逢,再者,若是能得到九阴真经,又岂会不留副本?到时我们华山派正可借此机会重振声威!”
宁中则愕然的看着岳不群,似是头一次看清自家师哥的样子,久久不能言语。
风清扬内功精湛,听到岳不群此言,勃然变色道:“重振华山声威,要靠别家的武学秘籍吗?华山九功,若能精研到底,又怎会比别人差?你就是这么当掌门的吗!”
岳不群面不改色道:“风老先生,你既已隐居,便不再是华山派中人,本门行事,无需风老先生多言。”
风清扬气极反笑:“好,好好,老夫生于华山,长于华山,如今却不能终于华山,哈哈哈,真是可笑!”说着一甩袖,大踏步扬长而去。宁中则急忙追,试图挽留。
岳不群不管远去两人,看向左冷禅道:“左盟主,华山派愿意奉左盟主为尊,只求届时左盟主,能与本派共享九阴真经秘籍。”
左冷禅深深的看了一眼岳不群,笑道:“岳掌门有此心思,左某自然无有不从!”
黄驼子转头看向方证,冲虚两人,阴声道:“两位乃是方外之人,稍后之事,莫要掺和,否则莫怪咱家不讲情面!”
方证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黄公公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比武论剑已然结束,九阴真经之事也该告一段落。又何必为了这门经书,再起争端?”
黄驼子嘿然一笑,拿出一支竹管,拉动引线,一道响箭直窜入云。
顷刻间,山崖边层层叠叠,涌来无数身着青绿绣服的锦衣卫,各个身高体阔,身手矫健,显然都是锦衣卫中的好手。
一转眼,数千名锦衣卫已将华山南峰团团围住。
黄驼子得意笑道:“咱家早知你们这些废物,夺不到九阴真经,早早的就让锦衣卫从小路山,埋伏在附近,一见到咱家信号,便山夺经!”
数名身着大红蟒袍的锦衣卫千户挡在黄驼子身前,曹承嗣赫然也在其中。
左冷禅见援军已到,心内大定,朗声道:“苏放!你已插翅难逃,还不速速交出九阴真经,束手就擒!”
冲虚微怒道:“左盟主!江湖事,江湖了,你竟与朝廷锦衣卫联手,实在太过!”
“阿弥陀佛,黄公公,世岂有练了之后便能长生不老的奇功绝艺?”方证宣了声佛号,“想要延年益寿,理当多行善事,修身养性方是正途啊,请黄公公禀皇,莫要误信奸人,及早迷途知返才是。”
黄驼子冷笑道:“你们少林武当的人,是想和这臭名昭著的血魔苏放一起去死吗?锦衣卫听令!再有人敢胡言乱语,便视同苏放同谋,一概同罪论处!”
数千人轰然应诺,声震山野,惊起栖鸟处处。
黄驼子看向场中胸前染着点点鲜红,却依旧风姿翩然的白衣男子,目中满是快意:“苏放!今日,咱家就让你十死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