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枝眯着眼睛,半躺在床榻上假寐。
挽竹道了声“是”,穿好衣服快步出去了。
不一会儿,挽竹连同陈妈妈柏雪一起回来了。
“怎么都过来了?”叶寒枝睁开眼睛看着她们三个。
三人脸上都带着不甘的情绪,尤其挽竹,情绪最是外露。
叶寒枝打道:“怎么了这都是?一个个跟谁欠了你们钱似的。”
挽竹撇着嘴道:“小姐,二夫人和大少爷醒了。”
叶寒枝笑了一下,道:“我猜到了。”
挽竹面露惊奇,问道:“小姐怎么猜到的?”
叶寒枝道:“这么晚,那边这么大的动静,无非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们毒发身亡了,一种是他们毒解了。”
这话一说,柏雪最先明白过来。
如果是二夫人和大少爷毒发身亡,那么那边的动静不会这么肆无忌惮,欢天喜地,所以,最后就只有一种可能而已。
“小姐,这件事还有古怪。”柏雪道。
叶寒枝问:“什么古怪?”
柏雪道:“奴婢们打听到二夫人和大少爷之所以能解毒是因为有人给他们服了解药,而这个人是谁却没人知道。”
“小姐。”陈妈妈道,“二夫人和大少爷中毒的事被老爷瞒的滴水不漏,奴婢实在想不到除了府里的人还有谁能知道他们中了毒,可是如果是府里的人,为什么现在才替他们解毒?”
叶寒枝摇了摇头,道:“府里谁能有这样的本事得到“三重锦”这样的毒药?又有谁有这样的胆量给齐氏和叶墨书下毒?”
三人想了想,异口同声道:“没有。”
叶寒枝笑了笑,道:“其实除了府里的人,还有一个人知道他俩中毒的事。”
陈妈妈问道:“什么人?”
叶寒枝道:“当然是下毒的人。”
“小姐的意思是说,是下毒的人给他们解的毒?”挽竹接过话,疑惑道,“可是不对呀,既然下了毒,又为什么要解毒呢?”
是啊,为什么呢?
叶寒枝道:“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不过他们既然醒了,那这件事很可能就到此为止了。”
她和霜雪的嫌疑已经随着齐氏和叶墨书的苏醒洗清,叶庭不会再因此事而为难霜雪,至于幕后之人,人家既然能悄无声息的下毒,又怎么会让他抓到把柄?
挽竹道:“老爷和大小姐之前为了二夫人和大少爷那样对付我们霜雪,现在他们醒了,霜雪虽然沉冤得雪,可是这幕后之人就不查了吗?”
“还查什么?”叶寒枝道,“恐怕“子息”的事儿也会不了了之。”
“怎么能这样?”
挽竹有些不甘心。
叶寒枝同样不甘心,可是不甘心有什么用?父亲对她向来不上心,就算因为一时气愤而追查“子息”的事儿,可过段时日也还是会搁置不谈的。
不过当初她将白露藏在梧桐树下的毒药换成“子息”时就没期望过叶庭会追查下去。
她只是想转移焦点,以此来让叶庭明白自己才是弱势的那一方,从而让他相信是有人想要陷害自己。
“好啦,快去歇息吧,否则明日你们可起不来了。”
三人这才反应过来。
是啊,明日元宵宫宴,小姐得要养好精神才行!
“是,小姐,奴婢告退。”
陈妈妈带着柏雪退下了,挽竹则去了外间继续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