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守大门的手下立刻冲了进来,焦急道:“少爷,怎么了?”
“你他妈瞎啊,看不见我胳膊都流血了?”王果果见到这蠢货手下,气不打一处来。
那手下慌里慌张地跑去翻箱倒柜,找到了医药箱,从里面拿起一件东西,跑了回来。
“少爷,我找到了止血的神器,你抬起胳膊来。”手下道。
王果果将信将疑地抬起了胳膊,那手下掏出一个创可贴,只有食指长短,撕开包装,往伤口上一贴。
“啊!!!”王果果痛叫一声,那玻璃渣子在创可贴的挤压下,刺入更深了。
那手下生怕贴的不牢固,还用手轻轻拍了一下。
王大少只觉玻璃渣子快刺到骨头,痛得面目扭曲,几乎背过气去,连痛叫都叫不出声了。
“少爷,你看血不流了,是不是好多了?”那手下欣慰道。
王果果冒出了一头冷汗,气色虚弱,面目苍白,朝他摆摆手,示意那手下将耳朵靠近他的嘴边。
那手下还以为要受少爷的褒奖,欣喜地凑了过去。
“给我滚……”王果果有气无力道。
他要不是疼得太厉害,一定站起来砍死这个不靠谱的手下。
“少爷,你想滚什么?”
手下心道,少爷大病未愈,怎么还想让我给他找个美女滚huang单呢?那身体受得了吗?
“我让你滚!”他竭力吼道,牵扯到伤口,疼得呲起牙。
那手下怯怯地走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切,好心帮你止血包扎,还让我滚,滚就滚,等会你别喊劳资!几十个佣人全都被管家叫去开会了,看你等会找谁。”那手下不满地自言自语道,说完兀自离开了。
上一次,被楚陵折磨个半死,王果果双腿还包扎着厚厚的石膏板,动弹不得,只能坐在轮椅上。
两只脚丫子也无法穿鞋,为了透气,光着脚踩在轮椅的踏板上。
“狗日的气死我了!”他瘫在轮椅上,喘着粗气,重伤未愈,胳膊上又扎疼,真够倒霉的。
关键是,派去找楚陵复仇的正规军,都全军覆没了,这让他大为恼火。
“那家伙到底是什么怪物,妈的这么厉害!这群雇佣兵也太菜鸡了,还吹嘘什么中东王牌,我看他妈的村东头王牌都算不上!
老叔还跟我保证,这次出动的行政官都是一流水平,就这个带头老姜的怂样,我呸!”
王果果一边骂,一边心疼当时给这群人的钞票,全打了水漂。
“全部都是垃圾!”他气得一跺脚,忘记了脚上有伤,踩在轮椅的踏板上,疼得“嗷呲”一声。
脚板疼得钻心,那刚刚愈合的脚上伤口,又绽开流出血来。
“艹!”王果果疼得想捂脚,揉一揉伤口也是好的,可是脚刚抬起,才意识到腿上还有伤,打着石膏,无法抬起,只能放下。
可是,他脖子上也有伤,放下脚的时候,根本看不到,只能凭感觉寻找踏板。
凭着记忆的方位,脚缓缓下沉,忽然,一股刺疼传来,原来脚踩到了地上的玻璃渣子。
那一块酒杯的碎玻璃,足有六七厘米高,和踏板近乎同一高度。
他的面目,再次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