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如月心想,呵,这还真是耽误出事情来了。
她这心里感觉的事对了,可这对的事情就是个麻烦,她该说自己的运气是好还是不好呢。
显然方略安在听到这话时也不禁一愣。不懂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又哪里来的欺负弱小的事。
谭如月话音微冷:“这位师妹又说的哪里的话呢,万法仙门从来宗规严厉,宗门之人也向来守规矩!”
“而现在我身为司判在此,又怎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呢?还是师妹质疑执法堂的公正性?又或者说是对万法仙门的律令有疑?”
那发出清脆声音的女人听了谭如月这些话,不禁感到委屈。一双灵动的杏眼立刻蓄满了泪水,让人看见不禁怜惜。
她只不过是说了句实话啊,便遭到这司判如此质问。她有什么错?
这司判长得如此漂亮,可说出来的话却咄咄逼人,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人。如果自己不坚持,恐怕这可怜的孩子便要被她构陷了。没错,为了这孩子自己也应该跟这司判对抗。
谭如月自然不知道这女人脑补了这么多,若然知道了,她也定会说一句脑子是个好东西,但你没有。
她只是看着这女人的姿态,有些嫌弃。自己什么也没做,她却一副委屈的样子,让人看了好像自己欺负她了一般!
也因此又说了一句:“这位师妹如果只是误说,我也不会追究,我这便带她们回执法堂审判,如果师妹无事,我这便离开了!”
而此刻这女人自然是给自己鼓完了劲,双手擦了擦眼边的泪水,但眼眶还是红的,任谁也能看得出她刚才哭了。
她挺直身体,好像是不畏强权一样,大声的向谭如月说。
“我说出的话就是真心实意的,哪里来的误说,你们一群人围住一个少年,他身上有伤痕,我清清楚楚的看见,怎么不算欺辱?”
那少年听到有人维护他,眼睛不禁闪过亮色,他抬起头来看着那个维护他的女人,似是要把她的样子融入骨血。
而后又低下头,这么多年来这个女人是他感受到的第一抹温暖,他想他要一辈子留在她身边,然后一直护着她,他要将伤害她的人都杀了!
谭如月是不知道这个小崽子的想法,前一刻恨自己恨得要命,后一刻就能决定守护另一个人一生,她怕是永远也跟不上这进度。
而此刻的谭如月听到那女人的话后,禁不住挑了挑秀气的眉毛。
自己这是好心好意给她台阶下,可耐不住人家不买账啊。她果然该说是自己跟不上小白花的脑回路吗?
“嗯,这个案件还未曾定性,既然师妹承认自己并非误说,并认定是这些人以大欺小,欺辱同门,那不防师妹随我一同回执法堂,亲自参与审判,可好?”
小白花听到谭如月这么说眼睛不禁睁大,似乎是不敢相信谭如月竟会这么敞亮的请她去参与审判。
可惜她一开始就认定谭如月不是个好人,也就不会相信她会公正审判。自然也就会进行适当的脑补,把自己的逻辑补全,然后继续认为自己是对的。
所以现在她相信这是谭如月的阴谋,是想让她去见证审判的黑暗,好告诉她势力就是能颠倒黑白。
她想到这便又不禁自卑了起来,她太弱小了,她真的能够抵过强权吗?真的能够救得了那个少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