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幼仪有些感叹,原主的母亲也实在优秀,将两个孩子都教育的很好,一举一动皆有章法,颇有修养。
不一会儿,安幼仪就被带到了三楼一处雅间,宁五正坐在窗边看三楼大厅的表演,这三楼客人不多,大多数时候都很安静,只是偶尔有恰到好处的喝彩与掌声。
看来上这三楼,不仅钱要多,还得收大规矩,不过安幼仪不是很懂这种运营方式,若是想定位成高端酒楼,那就全方位高端即可,何必底下又设立成普通酒楼样式。
宁五听到安幼仪他们进门的声音,便立马转过身来,笑着说道,“财神婆驾到,有失远迎啊!”作势请安幼仪落座。
安幼仪有些无语,这人跟他长相还真是不符合啊,不过还是笑道,“宁五哥说笑了,这是小弟,叫安君扬,今年五岁。”安幼仪低头对扬哥儿道,“扬哥儿,叫宁五哥。”
“宁五哥哥好!”安君扬小手作揖行礼。
“呦,小屁孩还挺懂事。”宁五招收让小厮端来几盘点心,给扬哥儿放到窗前的桌子上,让扬哥儿做那边吃边看。
安幼仪心想,没想到这宁五还是个会照顾孩子的人,对第一次见面的小孩儿都这么亲热有礼,而且是安幼仪他们这种穷人家的孩子,真难得啊。
“谢谢宁五哥”扬哥儿笑眯眯地说道,脸上也现出两个小酒窝,黑葡萄似的眼睛扑闪扑闪的。
安幼仪没忍住自己内心的疑问,便向宁五问道,“宁五哥,你们忘月楼这三四楼与下面两层的服务对象,显然是不同的,那为何不直接只选其一,或者一分为二,为何非要两者混在一起呢?”
宁五回道,“其实忘月楼并不全是这样的,有的地方的忘月楼就是只有有钱有势之人才能进,但很多像青庐镇这样的地方,都是上下分开的,是因为青庐镇虽然地理位置好,但是达官贵人来往富商还是少数,忘月楼在这不像在元都那样吃得开,所以只能靠下面两层来增加收入。”
安幼仪有些无语,那还不因地制宜,非要留着上面两层撑门面,或者说稍微降下价格也可以啊。
宁五似乎看出了安幼仪的想法,便有些无奈的说道,“你以为我不想降价,让上面客人多一些,你现在看这人还算多点了呢,如今快过年了,楼上客人才多了起来。”
“那为什么不降价呢?”安幼仪有些好奇。
“还不是因为那家伙,说什么忘月楼的房间都是统一装饰的,如果青庐镇这边降价了,时间一长,元都那边也会受到影响,所以必须完全保持一致。”宁五顿了顿又道,
“说实话,还是因为忘月楼并不靠这个赚钱,我们主要是做拍卖,外界可能觉得忘月楼是全国最贵的酒楼,但事实上,忘月楼是靠拍卖会赚钱滴。”
“拍卖?原来如此!那青庐镇这边也会有拍卖会吗?”安幼仪激动地问道。
“年后上元节刚好轮到青庐镇举办这一年一度的拍卖会啦!怎么你这么激动干嘛?难不成你也要拍下什么东西?”宁五有些惊奇。
“不不不,我可是个穷得不能再穷了。我只是想到,拍卖会来的都是富豪,到时候又能多卖点东西啦,不跟你说这些了,我今天来是想问宁五哥,大概何时回老家?”安幼仪拼命控制住自己不要两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