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莫要说大话,大伯父纵然身居高位,可和王室的人,终究是相差甚远。不然,怎么会被退了婚事。。”
季舒月仿佛意识自己无意中说了戳季雪满心窝子的话,脸上并带有一丝歉意:“呀,三姐,我一时口快,说错了话,莫要记在心上。”
季雪满却深知,靖王只有在景城,才能让人闻风丧胆。
在京城的人,深怕和靖王扯上半丝关系。
季雪满一脸正色:“是真是假,自有定论。”
季舒月心底冷笑,她就是看不惯季雪满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明明都是季家的姐妹,凭什么她就高人一等:“若是每人都能和靖王扯上关系。这天下不是大乱了。”
“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季雪满嘴边泛起一丝笑意。
想着很快能见到姨母,心情也好了几分。
可落在车内的三人眼里,是在笑话她们见识短浅。
临出门时,三人已经被各自母亲叮嘱过。
莫要和季雪满争长短,毕竟,一个连长辈都敢顶撞之人,落她们的面子,是最轻易不过的事情,何况,和季雪满这种混不咎的人吵架,失了她们的气度。
季雪满这张狂的模样,年纪最小的季舒宁娇声娇气道:“有些人就是脸皮厚,如今都虎落平阳了,怕忘了大伯父把三姐送来的目的了。”
说完,又往季舒月背后一躲,小心翼翼露出半边脸看季雪满的神色。
季雪满和四妹季舒月、三房的七妹季舒颖,年岁相差也不过相差几个月。嘴里喊季雪满三姐,其实并没有尊敬在里面。
季雪满无所谓笑了笑:“也对,我是脸皮厚。可是也是有我这张脸,等会才能进入平安寺了。”
眼见季雪满都这么自认了,马车内的气氛越发尴尬,三人也不见得能比季雪满伶牙俐齿。
“大话谁都会说,在景城,就没有见过靖王家的人,和谁关系近的。
三姐常年在京城,莫不是没有听讲过靖王的威名。免得等会连累了我们。”
纵然季舒月远在平安县,好歹也是知道圣上和靖王是不合的。
然而,在景城,百姓安居乐业,少不得靖王的功劳。
是以,他们平安县的百姓,都只认靖王,至于那远在天边的圣上,谁知道呢。
如今,她们小团体中的人,竟然能与她们心中的王攀上关系,姐妹三人,怎么能接受。
“连累不连累的,一家人说什么二话。。不过。。”季雪满顿了顿:“若是你们不信,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赌??”季舒月妖娆兴趣的问道,她们是看不惯季雪满的。
却也是羡慕,因为她们在平安县循规蹈矩。
至于季雪满,虽没了母亲,但是无人敢管,活的自在,就是有点蠢。。
“就打赌,若是今日我们能顺利进入平安寺,你们就把你们三人头上戴着的簪子给我如何??”季雪满突然记起,她手头有点紧张,既然三人送上门,就不要怪她了。
听季雪满这么一说,季舒月不由的摸上头上的发簪,季家不穷,然而,架不住祖父是个败家子。
姐妹手头的银子并不富裕,发簪还是每个季度才能添上一根。
难得今日出来,才舍得戴上。
若是打赌输了,季雪满见姐妹三人脸上的不舍,再接再厉:“若是我输了,我手上的这双玉镯子和发簪,就送与你们三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