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哥，你刚刚的样子好可怕，眼睛都冒绿光了。”

小萝莉说完还打了个冷战，表现出害怕的表情，不过都知道她这是装的，为了缓解一下刚刚的气氛，毕竟是自己说谎了，心里多少有些负罪感。

程咬金一边啃一块还带一点血丝的羊腿，一边问道：“你想什么呢？刚刚眼睛都放光了，有什么好事，跟我们大家也分享一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让大家也高兴一下。”

林坏正色道：“我在想，如果我能把这些黑不溜秋的盐疙瘩过滤成细盐，然后拉到关中那边去卖，一年能赚多少银子的事情，你们吃，不用管我。”

“哦，咱们继续。”

“什么？”

“你刚刚说什么？”

牛进达干脆把一块羊肉丢出去拎着林坏的衣领，凶神恶煞般的表情：“小子你不要命了？这话可不能乱说，若是传入朝堂中，群臣都会弹劾你一个欺君罔之罪。”

林坏掰开对方油腻的大手：“欺君罔？我跟他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弹劾我？而且我又不是朝堂的人，再说了，我说的这些都是事实。”

程咬金颤声问道：“林坏，你真能把这盐疙瘩变成细盐？不骗人？”

“骗你们有什么好处吗？”

程咬金在程处默脑袋拍了一耳刮子，怒道：“还他娘的愣着干什么？去外面守着，靠近军帐十米以内格杀勿论。”

这回轮到林坏吃惊了。

靠近军帐十米以内就要格杀勿论？

牛进达踹了牛师赞一脚也跟着怒喝道：“滚出去守着，这种改变天下苍生的机密也是你能听的？”

牛师赞临走前顺走了一条烤羊腿。

小萝莉一脸萌萌的看着这一幕，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程咬金颤声道：“林坏，你真有办法把这些盐疙瘩变成细盐？如果你能，我跟老牛我们俩拼了命也能给你要个侯爵的爵位，世袭三代，让你光宗耀祖。”

老牛点头道：“这话不假，我牛进达愿以人头担保。”

林坏苦笑道：“制盐而已，不至于这样吧？”

“怎么不至于？”程咬金两只眼睛通红道：“谁不知道吃这种盐疙瘩如同吃毒物？可谁又有办法不吃？细盐太金贵，支撑不起行军打仗。”

“所以军中常年都是这种粗盐，别说是这些士兵了，就连我和老牛我们俩吃多了都得拉肚子拉的站不起来，有些士兵吃的时间长了还容易浑身发紫，没有力气。”

“山东的盐矿都在氏族手中，再加商道断了，那边的细盐只有一小部分流入关中，所以细盐五百文一斤，谁能吃得起？”

“如果军中也吃细盐，别说是国库了，整个皇城都给拆了也支撑不起，那些天杀氏族利益熏心，为了一些个银子枉顾天下苍生。”

“老程。”老牛提醒了一句。

程咬金给了自己一耳光：“呸，咱也不能怨人家，人家也得养家糊口不是，林坏，你当真会制盐？”

林坏摇头道：“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反正以前学过物理和化学，老师教过一些，不过也快忘得差不多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