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七回 搞半天是热脸贴冷屁股(2 / 2)勾心首页

“……啰嗦。再啰嗦,往后不与你用混元金斗。”

蛇打七寸,狠是娘狠。姜晏还能说啥,三呼阿娘不要,表示臣服,从今往后一定乖巧如鸡。

姒鲤笑了,心里多少有些高兴,看老娘收拾不了你,高兴过后又觉得自己堕落了。

“去吧,让阿谷给你擦些药。夏家没一个好东西,粗胚莽汉,敢打我儿!”

亲妈发话,姜晏脚底抹油开溜,他心里可惦记着夏八娘的异常和夏枞那番话。

做哥哥的未必会去问妹妹的感情,但是原身若与夏枞交好,倒是会与他说些心里话。那么夏枞所说,夏八娘心里有别人可能性不小。

在晓得心爱姑娘心里有人的前提下,原身借酒行凶的可能性有多少?

回去路上,姜晏与阿谷说原先以为姒鲤不重视自己,心里只有姜让,最近才发现姒鲤是在乎自己的,他觉得很开心。

阿谷作为姒鲤的侍女,自然要为女主人解释一二,即便她们有时也觉得姒鲤偏心。小郎君遭此大难,和原先一样善解人意,又比之前活泼开朗,阿谷深感安慰。

一来二去,阿谷对原身只有溢美之词。姜晏总结并翻译了一下,原身老实,不争不抢,给他拿啥,不给不拿。原身听话,第一听亲妈话,第二听亲哥话,第三听表姐话。原身很宅,不善交际,骑射不佳,交好的小郎君极为有限。最大的兴趣爱好是读书——就是书房里那些竹简。对女色半点兴趣全无,要不是这年头还没佛教,他们怕是会以为他是天生的和尚命。胜在长得不错,木讷不至于令人讨厌。

得了,怪不得被夏大夫盯上。家世好卖相好方便拿捏没有不良嗜好,可不是相亲市场上的热门人选嘛。若是娶一门强势点的妻子,拨一拨,动一动,不要太好。

不过以姜晏所见,夏八娘不似那么有心机。如果有心机,再怎么样都不会忽视他脸上的伤。就像他进门后遇上好些人,大家不说不代表没有注意,姒弥更是看了好几眼,欲言又止,想来姒鲤关照过她不要问。

阿谷是姒鲤侍女,家里人,如今又是他的人,看原身难免有滤镜。她的话,不可全信。而且即便原身是这样的人,不代表他做不出行凶的事。下半身一上脑,谁知道会干出什么荒唐事。

回到房里擦过药,歇个晌,翻来覆去睡不踏实,姜晏翻出所谓的定情信物——那方绢帕来。

当日姒鲤看过后,嫌弃地还给他。

姜晏其实不那么想要。姒鲤嫌弃,他也嫌弃啊。一想到那绢帕上那些血渍斑点,整个人都不好了。可那是定情信物,必须珍而重之。天晓得回去之后,他洗了多少遍手。

不对不对,这事不对。

琢磨到吃过晚饭,带着何十七在院子里散步,走着走着,走到池塘边,被何十七一把拉住。

“小郎,前头是荷花池,再往前,可要跌下去做王八了。”

对!

王八!

如果夏八娘心里有别人,如果原身没有霸王//硬//上弓,如果原身压根没和夏八娘圈圈那个叉叉,可不就是王八么。

此事需弄清楚,不为自己也为了原身。姜晏本来就是替原身养娃,养来养去若是养了别人的仔,不是白养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阶段,有点难办,他只能怀疑,没有证据,孩子生下来也没法验DNA,除非有很明显的遗传特征,比如孩子出生是个白人或者黑人……

“十七!”

“小郎。”

姜晏清清喉咙,待要问话,却见荷花池边,清理完池塘的侍从捧着荷叶与他行礼。

何十七问:“小郎,取荷叶做一顶帽子如何,凉快。”

呵呵,姜晏心说:你们小郎头上刚冒绿光就给送绿帽子,他娘知道你们那么贴心嘛。

“不要。”摆手挥退侍从,姜晏往前头假山处走了几步,方道,“我与夏八娘,可有其他的信物被你藏起来了?”

何十七以为姜晏要找他算账,忙道:“不曾有。”

“是不曾藏,还是不曾有其他信物。”

“小郎与夏八娘不曾交换信物。”

“一样也没?”

何十七诚惶诚恐,“没有。”

姜晏不说话,只看着他,好一会儿何十七道:“小郎总道夏家女冷淡,怎会有信物嘛。那回,说不得是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