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见到瘦了好几圈,脸上还有擦伤的骆洛,红着眼睛恶狠狠的瞪着骆楚,以为是骆楚把骆洛虐待了。
“我遇流沙了,没死,恰好被带进了一个地方。”
骆洛泡在热水里,语气悠悠的,骆楚却听得心紧:“那个地方也许是我找了很久的地方。可以我在里面迷路了,饿晕了过去,醒来后被人锁在了地下室。把我锁住的人似乎很痛恨我,可是,我并没有见过他们。”
肩上的布条拆开,皮开肉绽的鞭痕露出,骆楚眼神暗下,上药的手轻得不能再轻,生怕骆洛回疼。
“洛儿,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你想去哪里,我都给你去,不要再冒险。”
骆洛和蒋依依走得时候骆楚不怕,可知道骆洛遇到流沙死掉的那一刻,骆楚世界变得一片灰暗,世间的一切于他来说变得都不重要了。
他那时只想着他们以前的事。她对他的维护,对他的嫌弃,对他的说的慌,一切好的不好的都一股脑浮现在眼前。
一想到以后再也不会和她创造任何的记忆,骆楚心如死灰,又满是仇恨,仇恨蒋依依带走她,仇恨这个让他失去她的地方。骆楚甚至怎么夺兵权,怎么安插奸细,怎么一步步夺下西荒,又怎么让嘉景永远也当不上女皇,都想好了计划,可又看到骆洛时,他什么都不想了,就像她好好的。
在地窖冰冷的夜晚,骆洛做了很多梦,梦到声声唤她的爸爸,可更多的梦到骆楚。梦到骆楚娶妻生子,与别人觥筹交错诗酒朋侪,不久子孙满堂,他笑得一脸幸福。这本是美梦,可当骆洛醒来时,眼角却湿润的。
“以后……没有冒险了。”骆洛说。
骆楚给她穿衣服。他的衣服穿在她很宽大,显得她很小,又因为几天过得很辛苦,她眼眶深陷,骆楚看得满脸心疼。
“没有就好。”骆楚莞尔,手指扶着她的脸,眼中都是溺爱。
手中被塞进东西,骆洛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银色的戒指,骆洛没犹豫,就套进了自己的无名指。
“骆楚,如果我找到了回家的路,你敢不敢和我一起回去。”骆洛眼神坚定:“你不需要害怕,即使那个世界对你来说很陌生,我会永远护着你的。你敢不敢?”
骆楚像是小媳妇得到大相公承诺带回家见公婆的兴奋模样,眼里亮晶晶的,不假思索的点头:“当然,回家见你的父母,有什么不敢的?这是娶你的步骤之一啊!”
骆洛鼻酸:“骆楚,去了,就再也不能回到这里,你也不再是万人之上的王爷。而且,你不一定可以适应那个世界,你也许会感到落差,会感到不公,还有很多很多的无可奈何……”
“我敢,我说了我敢,我什么都敢,只要你永远在我身边,我什么都敢。”
骆洛眨了眨眼,忍住眼泪,面对无条件相信她的骆楚,说不出什么话。什么话,都不及他这句话。
两人下楼,饭菜已经放到桌上。骆洛无视这一屋子关心的眼神,慢条斯理的吃完了饭。
“姐姐,是不是骆楚虐待你了?”乘风眼睛湿润的,坐在骆洛对面,睨了眼骆楚。
骆楚温和儒雅,笑着说:“小屁孩最近欠收拾,男人不打,长大没出息。”
乘风哼了一声,闷闷的说:“你不也没多大的出息吗?”
花围捂住了乘风的嘴,呵呵笑道:“骆楚公子那么爱护骆洛姑娘,怎么会舍得虐待骆洛姑娘呢!乘风公子,不能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