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mm……人妖殊途啊学姐，冷静！】
……
唐虹也没被评论的人影响心情，脸上挂着笑到达了会展中心，自家租的摊位前。
工作人员已经到了，作者到了两个，还两个没来呢。
“咱家团宠呢？”唐虹环顾一番，没看到苏和。
一个耽美漫画作者、笔名小K酱，随手在便签本上画着白离和苏和的Q版，自己嗑CP自己产粮，闻言朝不远处抬了抬下巴：“喏，来了。”
苏和哈欠连天的走在前面，白离则优哉游哉的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朝摊位走来。
“学姐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吗？”苏和察觉到唐虹美滋滋的表情，不由问道。
“没什么。嘿嘿。”唐虹笑着摇摇头，她目光落在白离身上，暗暗比较着这位大帅哥和自家雪球组CP的可能性。默默歪成了一个邪教，毕竟她昨天还组白离跟苏和来着。
白离却突然停下脚步，盯着唐虹看了看，然后凑过来，鼻子耸动，嗅了嗅味道。
苏和看见他这动作，有点无奈地拽了拽他的袖子：“白离，你做什么？这样对女孩子太没礼貌了。”他又转向唐虹，代替白离道歉，“对不起啊学姐，你是不是用了什么新的香水啊，白离可能是觉得好闻，所以才……”
唐虹从怔愣中回过神来，爽快地笑笑：“没关系。大帅哥，你要是喜欢这款味道，我可以帮你也喷一点儿。”她从自己随身背的小包包里面拿出一小瓶香水，对着白离喷了两下。
白离：“……”
“谢谢。”白离脸上维持着笑容，不动声色地问道，“小姐姐有男朋友吗？”
“没有啊。怎么，你要做我男朋友吗？”唐虹一边从善如流地接了话，一边心中腹诽，我可舍不得拆自己萌的CP。
白离继续微笑着把苏和拎过来：“我有良缘，他作证。”
苏和打圆场道：“哈哈，学姐也是开玩笑而已。别紧张。”
白离又嗅了嗅味道，刚刚他从唐虹身上闻到的味道并不是香水味儿，而是一种淡淡的妖气。
“对了，小姐姐有养宠物吗？”
“有啊，有只布偶猫，特别好看，是个小嗲精。我最喜欢撸她家的雪球了。”苏和代替唐虹回答道。
白离来了兴致：“哦？有照片吗？可以给我看看吗？”
苏和点头：“有哇，我找找。学姐手机里更多，是吧学姐？”
唐虹正要附和，被白离瞥过来的一眼给封住了动作。
白离再度朝她笑了笑，唐虹总觉得有种浑身发毛的感觉。
苏和已经找到了以前拍的雪球的照片，他呈给白离看：“喏，雪球可爱吧？美貌又高贵。”
白离收回视线，低头在苏和手机上看照片，眸光微闪：“嗯。”
莫非，唐虹身上的妖气来自这只布偶猫？
昨晚他跟苏和回家的时候，就遇到了被附身的黑猫。
布偶猫成精，或者被附身，也不是不可能啊……
白离还想再打探点什么，不过这时候，摊位的作者们都来齐了，Coser们也都陆陆续续到位，粉丝们围拢过来，白离便暂时收回了自己的问题。
他也开始跟自己昨天吸到的新粉合影签名，卖力给苏和宣传新作。
唔，早上出发前到货的新手机不错。
主人对他好，他也要回馈主人。
苏和今天签售有点心不在焉，他脑子里一直在想昨晚做梦梦到的那些画面。
红色大门、影影绰绰的妖物、遍地狼藉的妖界、深潭囚笼、黑白金三色的巨龙……
这些，仅仅是梦境吗？
还是说，都是真实存在的呢？
妖王依旧没什么动静，白离也没说什么更多妖界信息。
苏和叹了口气，不由自主地望向不远处被女孩子拉着合影的白离。
——这家伙，倒是很适应嘛。
签售休息的间隙里，苏和终于得空摆弄手机，他刷到朋友圈里唐虹早上发的那条朋友圈，不由一愣。
布偶猫变成人吗？
结合方才白离的反常举动以及昨晚的黑猫事件，苏和暗暗猜测——难道这不是假设？
苏和试探地问旁边整理人形立牌的唐虹：“学姐，我也好久没去看过雪球了，今天结束签售后去你家看看它怎么样？”
唐虹动作一顿：“今天吗？会不会太晚了？昨天我们活动结束后就已经挺晚的了。”
“唔……也是。那我明天去可以吗？”苏和笑盈盈道，“明天上午我就只有一节课，下午都是空闲的。”
唐虹：“你明天下午不是要画新的人设图吗？工作室运营组还等着新图呢。而且我也要上班呀。”
“好吧，那就再找时间吧。学姐记得多拍点雪球的照片到朋友圈。”苏和道，“我们这些没猫人士就等着云养猫续命呢。”
唐虹微皱的眉毛舒展开：“没问题！”
学姐心虚了……雪球果然有问题。
“Susu大大，我好喜欢你啊，你的新作新人设太戳我了，啊啊啊，我一定会支持的！白离太帅了，那位小哥哥真的长得跟你新作的人设一模一样啊，你也太宠原型了吧！”粉丝一边求签名一边夸赞，苏和冲她笑笑，低头签名。
还画了可爱的专属表情包给她。
女孩子心满意足地走了，临走前还买了两本有苏和作品的漫画刊。
工作人员则送了她两个Q版钥匙扣和一个周边的地铁卡套。
——之前准备的两百个免费福袋昨天就发完了，今天只能凑一些零碎的周边送粉丝。
苏和琢磨着要给粉丝再制作些新的周边，就看白离又趁空隙，凑到了唐虹身边，不易察觉地耸动鼻子……还在闻味道。
苏和心中一动，莫非……白离察觉到了？
“白离，过来一下。”苏和朝白离招招手，白离走过来，坐在一张空椅子上，“怎么了？”
苏和看看四周，压低声音问他：“你是不是发现什么奇怪的事了？一直绕着唐虹学姐转悠。”
白离：“挺敏锐嘛。”他也压低声音，回道，“没错，我从她身上闻到了一点点的妖气。不明显，但的的确确是妖气。”
“会不会是她家布偶猫成精了？”苏和道，“你都能从屏幕里出来，她家猫成个精，好像也没什么吧？”
白离抬眸看着他：“的确没什么。如果……那个味道不熟悉的话。”
“什么意思？”
“她身上沾染的细微气息，跟昨晚遇到的那只黑猫身上的气息，味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