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真喝过自己的洗脚水啊?哈哈哈哈哈!”
“牛逼牛逼!洗脚水香不香?”
“笑屁!都说了是小时候的事了!那谁,那几个没喝酒的,你们别装懵!都给我站出来,一起丢脸!”
一片哈哈大笑中,酒瓶又一次地转动,这回,谢悠悠幸运地中招了。
“哇哦!我们的燕城第一美人,我看有什么瓜能吃!”玩嗨的男士鼓了鼓掌,催促她赶紧摸牌。
谢悠悠随手摸了三张,一看牌乐了,摊手亮给大家:“不好意思,这三件事我都没做过。”
众人凑过去一看,三张牌分别写着
闻自己的臭袜子
和同性圈圈叉叉
偷偷跑进男厕所
见毫无八卦可挖,一群人失望至极。
一哥们儿喝上头不甘心就这么放过她,拍了下茶几站起来,嚷嚷:“没跟同性圈圈叉叉,那异性呢?有没有?”
萧诗一脚踹过去:“等她抽到牌了再说!不然拒不回答!”
那哥们儿借着酒劲儿死缠烂打:“说说怎么了?都什么年代了我们又不是老封建,就满足下我们的好奇心吧!”
“明知道大清亡了,还问屁问!”萧诗翻白眼,“悠悠谈了两个帅逼男友,你们觉得答案是什么?”
“哦哦哦,那个赛车手”姐妹团里有人是赛车迷,回忆江屿的颜和身材,暧昧地评价道,“一看就是老司机。”
“还有他们乐团那个首席钢琴,好想知道仙男在床上是个什么样子!”
“赛车手体力好!光这一点就秒杀全部的死肥宅!”
“我是馋首席钢琴那双手,作为手控真的太可了!”
说着说着,一帮姐妹全都向谢悠悠投去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而对面沙发上,薄兰栖垂着眼,脸色说不出的冷。
谢悠悠倒是没工夫去注意薄兰栖什么表情,面对众姐妹的艳羡,她觉得特别丢人,因为
“抱歉,其实我我还没来得及吃”
姐妹团全员翻白眼,动作整齐划一。
萧诗“咚”地把一瓶刚开的洋酒搁她面前:“喝吧!醉了就不知道自己有多丢人了。”
谢悠悠:“”
就在她准备伸手去接的时候,对面伸过来一只冷白的手,露出袖口的骨结格外漂亮,透出养尊处优的贵气。
不过没给她时间打量,那只手很快收了回去,带走了她面前那瓶洋酒。
紧接着耳边响起薄兰栖的声音
一如既往的冷淡劲儿,透着不容违逆的气势:“不是做过了才喝?她没做过,为什么要罚酒?”
话虽如此,但这不闹着玩儿的吗?
况且萧诗也不可能真让好姐妹一口气喝完那么一大瓶洋酒,搞不好胃出血好吧?
不过想到薄兰栖是第一次玩这种小学鸡游戏,可能一不小心就把它当成工作一样正经了,便哈哈笑着告诉他别这么当真,一人一杯瓜分了那瓶酒。
这一小插曲很快过去。
又转了好几轮,气氛在酒精的趋势下越发嗨起来,直至酒瓶转到薄兰栖,一刹就嗨到顶峰。
“芜湖抽到ssr了!!!”
“兄弟们姐妹们!准备好了!咱们的口号是往死里挖料!!!”
“牌呢?赶紧出老千给他个最劲爆的!”
起哄声直接闹到隔壁,有人好奇的探头张望,见薄兰栖破天荒跟一帮人玩起桌游,怀疑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擦了好几下,确认没看错,赶紧招呼其他人一起去围观。
“不是吧?薄兰栖?他不一直都觉得桌游无聊?怎么今天破例跟着一起玩了?”
“估计是秦浩结婚,给个面子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看他对面是谁?”
“我去!谢悠悠???这两人一桌喝酒玩桌游?!!”
“上次赏月宴我就想说了,薄兰栖不说拍那琴弓是想送谢悠悠的吗?所以这两人是不是有瓜了?”
七嘴八舌间,金茂黑着脸走去玄卿身边,压不住怒意地说:“前脚收了你的花,后脚又跟薄兰栖一起玩桌游!谢悠悠到底什么意思?耍你呢?!”
“金茂。”玄卿向他看去,眼里透着警告,“这是我和悠悠之间的事。”
“行行行!你俩的事!我没资格说三道四!”金茂郁闷得要死,台球也没心情玩儿下去,咬了支烟,扭头走了。
玄卿握着球杆,没跟着过去凑热闹,专注地看着桌面上最后一颗球,俯身将它重重打了出去
而此时,薄兰栖已经摸了三张牌
前面两张很无聊,是“吵架后用另一半的牙刷刷厕所”、“喝醉在大街上果奔”这种不用问也知道答案的牌。
众人正失望,看清第三张牌上写的“接吻”二字后,狗眼顿时亮了!
但也仅仅只是亮了一瞬间,想到薄兰栖不解风情到连燕城第一美人都拒绝,恋爱都不谈,跟谁接吻啊?工作吗?
“没意思。”一帮人正失望,却见薄兰栖沉默地拿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个一干二净。
数双狗眼瞪直了
什么情况???
“不是,兰栖,你什么时候在大街上果奔了?怎么不通知我去围观?”
听见这话,薄兰栖眼尾不悦地扫过去,将“接吻”那张牌扔他脸上。
那人双手颤抖地捧住牌,过了半晌才激动地喊出来“不是!兰栖,你跟谁接吻了???你家那几只黑背吗?”
薄兰栖冷厉地看他一眼,唇不自在地抿了抿,又抬手将领口松下几分,这才紧绷着声音,纠正道:“人。”
怕这群脑洞大破天际的人想歪,他顿了顿,又补了两个字,“女人。”
空气静了几秒,紧接着爆发出掀翻屋顶的怪叫。
“说好一起单身狗,你却偷偷接吻,惊艳所有人!”
“妈耶!你说你跟男人接吻我还信!女人?我是提前耳聋了吗?”
“女人?哪个女人?!!五秒钟,我要知道她的全部信息!”
一片逼问声中,薄兰栖掀了掀眼,状若无意地看了谢悠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