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小短腿使劲儿倒腾,爬上楼冲进自己房间,方悦开始规划,要把她的床垫拿出来用,要把她的衣柜衣柜就算了,太大不好掩饰。
长安进了房间,家徒四壁就是他家的真是写照,屋里除了一铺炕,一张简易没刷漆的炕桌,再没有其他东西。
董晓莹开始忙活,“把圆木棍卡进里,对就是上面有圆环那个。”
方明远是方桌上摞着板凳,站在客厅一米五高的大窗户前,把窗帘架子装上,按照媳妇的指示安装窗帘。
“长安,别看地图了,快来帮忙。”董晓莹喊了一声,没把长安喊下来,倒是喊来了多事儿的女儿。
“妈,我要床垫,要我的公主床品,要”
董晓莹没好气道:“过脑子想想,炕多高了,你再加上床垫,怎么爬上去?还公主床单,你咋不想想,你的公主床单带蕾丝花边?别琢磨没用的,回头我给你的被褥拿出来哈!”
方明远马上表示,闺女别急,马上给你屋里挂上窗帘去。
董晓莹把锤子丢给儿子,翻手拿出一幅绣品,天青色缎子上绣着富贵花开图,董晓莹还请方明江给做了木框,特意给木框刷上漆。
在长安看来,绣品图样很能体现老妈审美。
“张姐送我的,要好几百两银呐!瞧瞧,绣的多好!”董晓莹乐颠颠的欣赏着,堂屋就要挂上画,显得热闹有活力。
西屋和堂屋是打通的,一溜小炕一米二宽,两米多长,炕下面一圈的青砖用木板包上,充当沙发。铺上褥子,上面在摆上一个个方形坐垫。两个坐垫中间摆着炕桌,充当隔断。
炕前的长条桌,就当是茶几。蓝灰色的麻布铺在茶几上,董晓莹不停的翻手取出花瓶,这个太高,这个太大,这个摆上不协调。
方明远无语了,这是干啥?“要不等下回进城,我买一套茶具回来?”
“也中,啥也不摆太空了。”花瓶摆了一桌子,董晓莹就不管了,反正等会儿找个地方要把花瓶摆上。
窗帘挂好,长安还在小心的钉着绣品。裱在相框里的绣品,没有玻璃挡灰,不知道能鲜艳几天。
窗帘挂好,方明远忙着给一楼东屋铺床。炕席铺底下,一层乌拉草垫子,用麻布包上了,再铺上两层褥子,炕就很高了。
炕西头空出六十公分,留着以后打上炕柜。窗户贴着明纸,推开窗就是空荡荡的院子,以及就着院墙和东墙搭的柴火棚。
“窗户这样不行,等明江做完家具,给各家装上纱窗。嗳?媳妇,这里的纱窗用啥?”方明远问。
董晓莹嫌弃道:“就是很贵的轻纱,我看了比咱的纱窗薄。”
“贵啊!那咱努力赚钱,高低装上纱窗,不然夏天屋里全是蚊子。”方明远有点心虚,到现在为止,家里赚钱的主力是媳妇。
“赚钱不就为了日子过的舒适?人舒坦了,银钱就要遭罪,最终还是人遭罪赚钱。”董晓莹吐槽着。
长安笑着道:“娘,这话说反了,人遭罪赚钱为了啥?还不是为了过的更舒坦?”
族长溜达着过来,他就住在方明远家东边,隔墙邻居。
“明远呐!外面卖包子的,听说咱今儿搬家,说没准备贺礼,给咱送了五笼屉包子,二两银钱。你看,这咋办?这可怎么好?”
方明远想想道:“先收下,记上账,以后好还人情。”
牛老太也来了,“真没法说了,卖筐的小子来了,把今天要卖的竹筐,篓子,簸箕都送来了,说一定要咱收下,这可哎呦!”
牛老太身形利索的跳上了客厅的炕,手里捏着窗帘惊叫:“这是啥?这么好的料子,棉麻料子,你给挂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