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周氤放下,她低叹一声气,然后合上记本将之放进抽屉。
关上抽屉,周氤起身突然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
感冒加重头也越发沉了周氤揉着太阳穴慢腾腾去厨房倒水,然后找出之前的感冒药随便吃了两粒。
老房子不隔音外面刘阿姨搬家发出“叮里哐当”的声响,吵得她头昏脑涨。
周氤有些烦郁,回到卧室关好门窗再次躺回床上。
许是吃了感冒药的缘故,她刚躺下便有困倦之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周氤阖上眼,裹紧被子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她又开始做梦,这次的梦里没有黑影没有雨夜更没有小巷只有她和江准
周氤和江准一起在楼上阳台看流星雨两人等到凌晨两点也没等到。
周氤打着哈欠问他:“流星雨什么时候来啊?”
江准看着阴沉的天空“不知道”顿了下又接道“今晚云层太厚,也有很大可能看不到。”
周氤有些沮丧:“等了这么久看不到多可惜。”
江准:“现在下去睡觉还能及时止损?”
周氤想了片刻然后双合十冲他淡笑:“江准我们来许愿吧。”
“流星没来许什么愿?”江准懒洋洋回应。
“管他呢先许着吧等流星来第一个实现的就是我们俩的愿望。”周氤理直气壮。
江准无可奈何,学着她的样子双合十然后闭眼。
幼稚又滑稽,但他似乎甘之如饴。
许完愿,周氤问江准:“你许的什么?”
江准反问:“你呢?”
周氤坦言:“我想和你一直这么下去。”
……
一觉睡醒天昏地暗。
周氤看着窗外暮色连忙起来找想看时间,找了几分钟没找到,突然想起已经送去修了。
她锤了两下自己的头,起床走到客厅看了眼挂钟。
615分,时间还不算迟,周氤匆匆忙忙收拾好自己出了门。
先去修理店拿回,又去了旁边水果店里买水果。
挑选完,周氤将水果递给老板让他过秤,然后便感受到身后有什么人在看自己。
周氤连忙转身,江准就站在不远处,但他并没有看着自己,而是低头打电话。
昏暗的路灯灯光洒在他身上,在江准周身渡上微弱的光晕,周氤眯眼望去,感觉很不真切。
“四十块。”老板秤完将水果递给她。
周氤这才回过神来,拎过塑料袋,低低“哦”了声,忙拿出开始付款。
付完钱又转身去看,江准还在路灯下打着电话,隔得远了,她并不能听清他在说什么。
周氤稍怔,有些犹豫,但还是抬腿朝他的方向走去。
江准也看到了周氤,视线有些冷淡,很快他挪开目光,将揣回兜里,然后抬腿往前走去,自始至终没有回头看。
周氤看着江准越来越远的背影,心里怅然若失。
这样的结果明明是她想要的不是吗?自己本来就不应该再与江准有什么交集的。
事情发展如自己所愿,江准也主动和自己保持了距离,为什么她心里会如此难受?
人果然是矛盾与犯贱的集合体。
周氤自嘲地笑了笑,笑到一半神情又僵住了。
胸口就像抵着块石头一样,又堵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