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个梦!”谢氏呼吸急促,“现实是不一样的!盈盈活着就是最好的证明。”
褚兹九也是一脸的惊悚,“但是,无论是北蛮的事情,还是文安侯府的事情,都不该是她知道的呀!”
褚巧若的手放到了门上,“爹爹本是有雄才大略之人,却偏安于此,以为这样子躲起来,就能护住娘,护住自己的孩子了吗?当强权来袭,爹爹拿什么与之对抗?还是爹爹觉得,应该马上收拾行装,立刻离开玉兰县,再去别的地方躲藏?一个侯府的势力,眼线和爪牙遍布,无权无势的人又能躲藏到哪里去?”
门开,冷风强行灌入。
谢氏浑身颤抖的出溜到地上,“文安侯府……文安侯府……为何还要阴魂不散?”
褚兹九连忙抱起她,放到了里间的炕上,“芫娘,你冷静点儿!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二郎!”谢氏一把揪住褚兹九的衣袖,“他们来了!他们找来了!他们会伤害我的孩子!怎么办?”
“你别慌!不会有事的!”褚兹九安抚道,“朗朗乾坤,太平盛世,任谁做事都不能太过分的!否则,大启朝的律法不容,天理不容!”
谢氏摇头,“你这是书生意气!那帮人……最是凶残成性,吃人不吐骨头的。你这人太善良了!你不懂……”
褚兹九道:“我……即便如此,做错事的也不是你,而是他!是他们!你才是那个该讨债的人!所以,该害怕的不是咱们!而是他们!芫娘你听我说,我虽然没有物力人力,但我却也不是无谋无勇之人。这件事,哪怕就跟巧若梦里似的发生,除非他们是以有心算无心,否则,我也不会让他们讨到便宜。你信我!”
谢氏的情绪终于安定了下来。
褚兹九拿了个枕头置于她身后,让她躺的舒服一些,自己就坐在炕边,握住她的手。
谢氏看着眼前这个浑身透着儒雅的男人,心中发酸,“二郎,我这一辈子最幸福快乐的时光都是你给的,所以,最不想的就是拖累你,若是……”
“你瞎想什么呢?”褚兹九皱眉,“咱俩是夫妻!当初娶你的时候就说好了要福祸与共不离不弃的。这一辈子,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三个孩子是咱们共同的责任,你别想着扔给我一个人。芫娘,你可是曾经的京城第一才女啊!你那么聪明,有什么是你解决不了的?”
谢氏苦笑,“二郎,你不懂!这些年来,我最怕的就是因我的过往而连累你和孩子。当然了,我最最亏欠的就是你了!你本有状元之才,却甘愿为了我……”
褚兹九探身上前,伸手捂在了她的嘴上,“当初娶你的时候我就说过,这一辈子能够娶到你,我褚兹九已经别无所求。何况,你还给我生了这么好的女儿和儿子。如果没有了你,我就是考上了状元,哪怕位极人臣,也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何况,我这性子,也未必能在官场上走多久。如今后族强大,今上欲夺权,一场腥风血雨不知要历经多久。我们这样子避世而居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