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是被她治好的,我们要知恩。听着,她的确并非寻常女子,所以我们更要配合她。而且……老爷背地里做的那些不光彩的事儿我真的受够了!”
她语气突然拔高几个度,狠狠地冲几位还想劝说她的妾室吼道。几人看她双眼泛红,一时也不敢再说。
此时,慕寒月正好被仆人带进来,看到了这一幕。
“齐夫人,这是怎么了,气大伤身。”
“不……没什么。你们先回去。”
“别,齐夫人,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几位夫人都请留步。我们可否借一步说话?”
“夫人……”几位妾室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齐夫人,而后者在与慕寒月对视片刻后将视线垂下地面,点点头为她带路。
几人被带到了别院最偏的一间房里,那两位与慕寒月不对付的女子将门开了条小缝儿,偷偷观察着她们。
“咱们要不要也过去听听?”其中身着蓝衣的女子悄声问道。
趴门缝的黄衣女子点点头,确认了一下她们离开的方向后将门关上。两人把头凑在一起商量道:“咱们直接过去肯定不行,那个男人婆一定会怀疑你我。咱们偷偷过去听听,然后就走。”
屋内,慕寒月将盛府之事和盘托出,齐夫人越听表情越发怨念,手里的帕子被她在无意识中搅抽了丝。
几名妾室虽然了解不多,但从这描述中也听出来了事情的严重性。她们忍不住打断慕寒月的话,急切地问道:“姑娘,你真的治好我家老爷了吗?不会……还有蛊毒未解,哪天再……”
“放心,齐老爷现在并无大碍,只要安心修养,几日后便可转醒。只不过……我有个事儿需要大家配合一下。”
“你说,什么事。只要你开口,我们齐府必定全力以赴。”
齐夫人郑重地向慕寒月做了保证,她的眼眶再次泛红,声音也染上了微微的哭腔。
“是这样的,我想拜托诸位,说齐老爷的康复,与我无关。而且这段时间内,还请大家对外称老爷没有康复,还要嘱咐好自己的下人,千万不要说漏嘴。”
“只有这些?”
“没错。不过还有一件事,或许让齐夫人来讲更为合适——这蛊毒甚是诡异,定不会无端端被那人轻易带来。这里面个中玄机,恐怕只有齐老爷最信任的人才会知道。”
齐夫人脸色一白,紧接着又恢复平日里端庄持礼的姿态。她思忖一下,缓缓开口:“姑娘果真聪慧,这事儿托付给你我也就放心了。”
“这事儿我在心里憋着,早晚会受不住。终于……可以痛痛快快说出来了。”
她苦笑着咧咧嘴,几位妾室意识到她即将说的会是很可怕的事,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手指。
而此时的观月堂中,那个小孩子已经几乎完全康复,正缠着黎言要去找慕寒月。
“大哥哥你就让我去嘛!我要去找姐姐,我要报恩!”
他攥着拳头,奶凶奶凶的样子显然没有吓到黎言。被无视的小娃娃直接猛扑过去,一把拉住黎言的手,照着他手腕就是啊呜一口。
“嘶……你!你做什么?你这孩子属狗的吗,怎么还咬人!”
他一把甩开小娃娃,心疼地吹着自己手腕上的伤。看着那两排红红的奶牙印儿,黎言欲哭无泪。
怎么有种帮别人养孩子的感觉。这孩子还死活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