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难扯了扯粘在身上的衣服,目光漫不经心地瞥向云芍:“刚才我若是不反抗,现在恐怕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云芍被她冰冷的目光一扫,莫名有点心虚。
下个月顾氏集团年会,她让薛难以朋友的身份邀请自己,她好提前在顾钧安父母面前刷一下存在感。
没想到薛难竟然拒绝了她,她想给她一点教训,下手确实重了一些。
可让她给薛难道歉,那是绝不可能的!
她挺起自己的36D,理不直气也壮:“那场戏剧本就是这么写的,你有意见找编剧去!”
“是吗?”脑中好像有人在指挥似的,薛难不由自主地朝监视器的方向瞥了一眼,“那我们不妨看看回放,帮你回忆一下你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或者……”
她把视线又移到云芍身上,目光让人不寒而栗:“我现在就打电话报警,让警察好好调查一下,看你是不是想蓄意谋杀我!”
导演一听要报警,顿时慌了。
这是他独立导的第一部戏,要是闹出什么丑闻,他以后还怎么在圈里混下去。
他赶紧圆场:“小薛,刚才云芍是太入戏了,下手没轻没重,你别生气。”
薛难却不接招:“入戏杀人不算犯法吗?”
导演被她噎得哑口无言。
其实刚才拍的第一条就过了,云芍非要多保几条,到时候选效果最好的一条。
当时薛难也没有拒绝这个提议,他想着反正薛难只是一个替身,只要不闹出人命,逼真点更有效果,也就顺水推舟答应了。
而且平时里薛难对云芍的话言听计从,就连云芍当众把热奶茶泼她一脸,她都不敢反抗。
没想到今天却跟换了一个人似的,突然开始秋后算账了。
他不敢得罪资本,又怕惹怒薛难,只好自己当背锅侠。
“难姐,今天这事都是我的错,你就当给我个面子,别计较了。”
薛难当然不是好说话的主,可她现在脑袋里就像有人拿着箭簇在狠狠翻搅,疼得像要裂开了似的,实在没精力再应付一群人了。
既然她和云芍在一个剧组,报仇的事也不急于一时。
她见好就收:“好,今天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跟她计较了。”
导演见她松口,忙不迭像送瘟神似的送走她:“那行,我给你放一周假,你先回去好好休息。”
薛难从地上捡起包,拍了拍灰尘,头也不回地朝群演换装间走去。
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云芍娇纵的声音:“你给我站住!”
薛难假装没听到,她只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以免大仇未报身先死。
云芍见薛难无视自己,气得火冒三丈。
这些年薛难不过是她身边的一条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今天她竟然当众打自己,这让她以后在剧组脸面往哪里放?
咬主人的狗,第一次就要好好教训。
她一把抓住薛难的胳膊,使劲一捏:“你现在最好跪下来求我,否则你今天死定了!”
薛难眼眸一垂,视线落在云芍抓着她胳膊的手上:“刚才没打疼你?”
她这么一说,云芍顿时觉得刚才被她扯过的头皮又火辣辣地疼起来。
她下意识地松开手,又后退了一小步,拉开与薛难的距离。
求生欲很强,态度却依旧欠揍:“你这么对我,你以为顾钧安会饶了你吗?”
顾钧安是谁?
这个疑问刚从心里冒出来,脑中立刻浮现出了答案,顾钧安是原主名义上的丈夫。
他们结婚三年,一共见面的次数不超过十次,除了逢年过节家庭聚餐,剩下都是他为云芍出气。
原来也是个负心汉!
要是不是现在头疼难忍,薛难真想好好教育她,偷人不是个好习惯。
她懒得跟云芍纠缠,见周围人都好奇地看过来,她故意拔高了音量:“顾钧安对你再好,他也是我丈夫。”
云芍被她戳中痛处,压着声音威胁道:“你最好别挑战我的忍耐力,否则我就把你的秘密捅出去,让你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