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薛难都在学校上课。
之前原主为了打工还债,经常上课请假,作业欠了不少。
临近期末,要是她再不补上,期末肯定会挂科。
薛难每天起早贪黑地看书补作业,熬得两眼发黑。
在连续熬了一周后,她终于把作业全部补完了。
眼看一周的假期要结束了,然而离婚的事毫无进展。
最近她咨询了不少律师,名气大的律师她请不起,名气一般的律师,一听说她要和顾家打官司,都不愿意接。
毕竟顾家现在京市实力不容小觑,没人愿意为了那点诉讼费得罪顾家,偶尔有几个便宜胆子大的律师,几乎场场官司都输。
薛难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离个婚怎么就这么难?
袁雪荔正在埋头做笔记,听到她的叹息声,小心翼翼地凑过来:“怎么了?”
薛难歪过头看她,病急乱投医:“你认不认识什么便宜又好用的律师?”
袁雪荔一听说她在找律师,表情顿时由担忧转为严肃:“你找律师干什么?你是不是犯什么事了?”
薛难看着她变换不定的脸色,估摸着这位脑洞小姐,可能已经脑补出她亡命天涯的戏份了。
她有些无奈:“我想离婚。”
“你要离婚?”袁雪荔十分意外,“为什么?”
她不是好不容易才如愿以偿嫁给顾钧安吗?为什么又要离婚?
薛难不欲多说,含糊其辞道:“没什么,就是感情破裂了。”
袁雪荔显然不信这个说辞,她和顾钧安不存在感情破裂一说。
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感情,只是薛难单方面喜欢顾钧安而已。
他们结婚这么多年,从未一起在公开场合露过面。
哪怕当年“顾氏集团长子迎娶薛家破产千金”的新闻,闹得那样沸沸扬扬,很多人还是对不上号,并不知道她就是顾家的儿媳妇。
这几年顾钧安也从没来学校找过薛难,倒是有一次她和薛难逛街时,看到他牵着一个女人的手,一路有说有笑,举止甚是亲密。
薛难看见他们,脸色霎时一片惨白。
她气不过,想要上前找他们理论,却被薛难一把抓住。
“他们只是普通朋友。”她努力想要说服自己,话音未落,眼泪却先掉了下来,“我们走吧!”
那天之后,薛难再也没有在她面前畅想过,她和顾钧安的美好未来了。
后来她无意间看见,薛难笔记本上写着:我找了千万条理由让你可以留下,而你唯独想要离开。
现在薛难突然提出离婚,肯定是被这段感情伤透了。
作为朋友,她无论如何都要支持她的决定:“我不认识,不过我可以让我叔叔帮你找。”
袁雪荔的叔叔是京市有名的脑科专家,他找的律师,薛难肯定用不起。
而且袁雪荔本就寄人篱下,薛难不想让她再开口麻烦别人了。
“算了,不用麻烦了。”她翻开笔记本,正准备做笔记,下课铃声响起了,她又合上,“我还约了人,先走了。”
上节课程伽给她发消息,说有东西要给她,他们约了五点在绿野见面。
刚才班长在群里通知,下节课临时取消,现在距离五点还早。
薛难刚掏出手机,准备给程伽打个电话,问下能不能把约定时间提前一点。
这时有人在身后叫她:“薛同学!”
薛难回头一看,来人画着浮夸的妆容,眼眶红红的,显然刚才哭过。
她上身穿着一件红色牛仔短夹克,下身穿了一条黑色紧身裤,脚上踩着一双低帮马丁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