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岁鸣皱着眉,不动声色将陆咚拽到自己身后。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一时间谁也没开口说话。
还是时婵首先找回自己的声音,“闫少见过陆咚小姐?”
闫溥:“这是自然。”
陆咚:“没见过。”
时婵:“……?”
“好一个没见过,上回在医院,眼珠子都恨不得黏在我身上的人是谁?”闫溥笑了。
那诡异的笑容实在让人头皮发麻。
陆咚被陆岁鸣握着手,丝毫不怂。
“这位先生,虽然不知道你把我认作谁了,但是我真的没见过你,否则我不可能记不住。”
闫溥也不知道被陆咚的哪个字给取悦了。
他收敛了渗人的笑容,咳嗽两声,道:“好,就当没见过。”
陆咚正要松口气。
“自我介绍一下,闫溥。”闫溥朝陆咚伸出手。
因为常年卧病在床,闫溥的肤色比一般人都要白。
在场的只有陆咚能和他一较高下。
陆咚看到他右手食指指腹,似乎有一点黑色小痣。
就在这时,陆岁鸣往前半步,代替陆咚握住了闫溥的手:“陆岁鸣。”
闫溥眯了眯桃花眼,看似漫不经心,却又带了些危险。
“原来是陆氏的陆总,以后还请多指教啊。”
“多多指教。”陆岁鸣面不改色。
不过几秒间,两个男人不动声色地较量了一轮。
似乎都没从对方身上讨到好。
“岁鸣你今天是带妹妹出来玩吗?那闫少呢?”时婵打圆场地问。
陆岁鸣‘嗯’了声,说:“我和咚咚还有要去的地方,就先失陪了。”
说完,他带着陆咚离开。
身后的闫溥单手支在轮椅扶手上,撑住歪着的脸,喃喃自语:“妹妹?有意思。”
时婵皱了皱眉,道:“闫少,岁鸣是我的朋友,他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希望你不要打她的主意,她和你不是一路人。”
闫溥笑笑,不置可否。
“我今天是来找你的,时婵,我最后问你一遍,要不要来我身边?”
他神色平淡,宛如说的不是一个人的去留,而是一只猫儿狗儿。
时婵抿着唇,神色间流露出几分愠怒。
-
在往车那边走的途中,陆岁鸣突然问陆咚:“你见过闫溥?”
分明是疑问句,却被陆岁鸣说出了笃定的意味。
陆咚没隐瞒,她点点头:“上次去时医生那里检查的时候碰到的,就多看了几眼。”
“为什么?”陆岁鸣问。
陆咚心想这还能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闫溥本身长得帅,再加上她那会儿正因为‘时婵’这个名字走神。
但陆咚不能这么说。
她也不想骗陆岁鸣,只能沉默下来。
“咚咚,那个男人很危险,我不希望看你涉险。”陆岁鸣垂着眸子看陆咚。
眼神很认真。
陆咚笑道:“我知道呀,我不会和他来往的,他看起来很坏!”
“嗯,我们去宁城塔吧。”陆岁鸣伸出手,迟疑地揉了揉陆咚的头发。
软绵绵的发丝,像是小动物的绒毛。
他不由得多摸了几下。
陆咚乖巧地仰着脸,任由陆岁鸣摸摸头。
宁城塔也是宁城的地标性建筑物。
上到最高层后,能俯瞰整个宁城,到了晚上万家灯火,景色更是一绝。
陆咚趴在玻璃上,喃喃道:“要是晚上来就好了。”
陆岁鸣就站在她身边,闻言道:“可以在这里等到晚上。”
陆咚摇头,“不用啦。”
“下次有空再来,”陆岁鸣侧过脸看她,强调道,“晚上。”
“好呀!”陆咚又笑弯了眼。
两人上午就把陆咚想看的两个地方看完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陆岁鸣的手机在旁边响个不停。
陆咚道:“接吧,说不定是重要电话呢。”
果然是重要电话,公司打来的。
陆岁鸣将陆咚送了回去,临了,他道:“抱歉,咚咚,说好了陪你的。”
“没事啦,工作重要。”陆咚说着,将人往车上推。
陆岁鸣揉揉她的头发:“我晚上会回来吃饭。”
陆咚点头,又目送着他离开。
转头就对上了不知道在旁边看了多久的华叔。
陆咚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尴尬。
她清清嗓子,道:“华叔,你偷听啊?”
华叔扬了扬手里的垃圾,道:“我来扔垃圾。”
陆咚‘噢’了声,赶快进屋。
华叔严肃的脸上流露出几分笑意,扔了垃圾也回了家。
-
陆咚之前乖乖在家窝了一周,在和陆岁鸣和华叔打好了关系后,她渐渐开始坐不住。
这一天在餐桌上,陆咚问陆岁鸣:“我可以出去玩吗?”
陆岁鸣道:“想去哪里?我这两天有点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