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一蓑烟雨渡卿歌(2)(1 / 2)哦豁,我在登天路上坠机了首页

有秋山月的太阴云,众人很快便重返赵庄镇。众人不欲引起凡人骚乱,便在离镇上不足一里的一个偏僻处降落下来。

“有些不对劲……”越是走近那方城镇,展越就越是皱起了眉。

他们前几日离开之时,小镇分明还是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模样,怎么不过几天光景,就蒙上了一层衰败的昏黄之气?

镇口的戍卫已经不在,出入小镇的木门被牢牢实实地紧闭着,林一休上前去敲门,一敲之下,木门便随着他的力道开了,发出老长一声吱呀声。

里面悄无声息的,分明是午时,却和离镇那日的热闹全然不同。

林一休缩了缩脖子,然后大着胆子将门完全推开,但见门后的街道空空荡荡,别说人影了,连只野狗都不见,倒是那些小摊小贩摆起来的桌椅尚未撤去,空落落地支在原地。

全然不合理的景象让赵卿歌懵了一下,不明所以。她声音抖得厉害,脑中又不可抑制地想起今晨发生的惨事,“这、这是怎么了?人都、人都去哪儿了?”

飞雨君也觉得奇怪,神识稍稍探出,随后皱起了眉,道:“无人伤亡,镇民都在家中,锁紧了门窗……看起来,像是要有大事发生了。”他抬眸望向位于主街尽头的那座府邸,心觉奇怪,这里全是凡人,怎地那座府邸里却是有着隐藏起来的丝丝魔气呢?

众人走在街道上,发现果真如此飞雨君所言,家家户户都锁紧了门窗,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只在门窗缝隙间偷偷摸摸打量着他们,眼神惊惧交织。

赵卿歌的父亲是镇上的员外,无论是出于乳燕还巢也好,还是出于对家人的担心,赵卿歌都迫不及待地要赶紧奔至家门,待她终于跑到员外府,上前用力拍了拍大门,“福伯!是我啊!快开门呀!”

飞雨君眼神一深,没想到这散发着魔气的府邸便是赵卿歌的家,暗中传音给钧天剑宗众人:“里面有魔气,各自小心。”至于秋山月?开玩笑,大乘道尊,用得着他提醒么?

他漫不经心地看了秋山月一眼,正好看见秋山月又取出了那枚被拒绝的莲苞簪,轻轻一抛,簪子便悄无动静地没入了赵卿歌的发间。

众人对他的动作好奇,却不敢置喙什么。

隔了很久,大门终于缓缓开了,从里面探出个苍老的头来,神色僵硬木然,一双死鱼眼在看见赵卿歌时划过一丝诧异,又很快毫无波澜,“大小姐啊……快进来吧。”

他闪身让赵卿歌走进去,那双麻木的眼睛扫了一圈外面站着的众人,没有说话。

赵卿歌觉得福伯今日的态度有些怪异,不似平常那样热情好说话,连忙出言介绍道:“福伯,我们的马车在路上被一群山匪劫了,是这几位高人救了我,并将我送回来的。”她又指着老者对众人介绍道:“这位是福伯,我家的管家。”

福伯不说话,神色阴沉的看着众人,并未让开道路让他们进来。

赵卿歌看氛围有些僵,不由出声道:“福伯,是这几位高人救了我,先请高人进来吧!待会儿我要求爹好好的感谢他们!”

福伯眼珠子轻轻动了一下,侧身让开,“进来吧!”

他虽这样说着,但那态度和神色显然是不欢迎众人的,搞得一众钧天弟子有些面面相觑。本以为将人救下并送回来,是一桩美事,没想到会遇到了这种情况。

秋山月冷笑一声,“我就不进去了,你们办完事再到镇外的城隍庙找我。”说罢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给众人。

展越张了张口,又听得飞雨君道:“我也不进去了,你们办完事再到镇外的魔祖庙找我。”说罢也转身离去,好似对接下来的事毫不关心。

很好,城隍庙、魔祖庙,一东一西。

“还不进来,是要老朽一直等着不成?”福伯突然开口,声音死气沉沉,语气却是厌烦的。

众人心想管他里面是什么,到都到门口了,总得进去探探。便依次踏入员外府。

待员外府的大门缓缓关上,飞雨君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门前。

少顷,他语气沉沉道:“听闻太一道曾与钧天剑宗万载交好,望玄道尊便这般看着他们赴险么?”

云纹鹤氅在风中轻晃,秋山月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一座房屋上,足踏太阴云,不履纤尘。

“听闻你师尊曾与钧天剑宗交情颇深,便是他派你前来监视这些钧天弟子的吗?”

飞雨君回过头来,目光冷冷,“道尊慎言。”师尊堂堂魔门君主,与钧天剑宗交情颇深?可别说笑!

秋山月仿佛看穿他心中所想,针锋相对道:“堂堂魔门君主,也有不敢承认过去的时候?”末了,他冷嗤了一声。

飞雨君遭及师尊被辱,心中着实不是滋味,看向秋山月的目光都锐利了好几分。

两人对视,皆是同样冷锐和不满的眼神。

“啧……”最后还是飞雨君败下了阵来,他另有要事想要从秋山月这边得到消息。

“道尊此番前来,不会仅仅是为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吧?”

秋山月一听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冷哼一声,算是默认。

飞雨君便又再问:“可是跟‘那件东西’有关?”

秋山月冷笑,“竖子无礼,连那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就想来诓骗于我!”

飞雨君摇摇头,倒是朝秋山月行了个拱手礼,“此时已牵扯到魔门红罗教、骆家帮,还有凡人世家,我身为魔宫少主,理应调查清楚此事,以免再有更多人遭祸。恳请道尊告知部分情况!”